“所以?陛下深以?为,哮天号风水好。”
顾季无言以?对。
看来雷茨真没白挨一炮。
“走吧。”方铭臣揽过顾季肩膀,和他?信步出屋:“陪我贴告示去。”
赵祯虽然没给新衙门划地,但也勒令杭州知府给方铭臣找出一片地方来。杭州知府当然不?敢抗旨,早在方铭臣到杭州前?,就给他?打扫出干干净净两间大?院,还特?地调了?几个衙役来供方铭臣差遣。
静悄悄的衙门,单薄的树影立在院中?。两人脚步摇碎了?宁静的日光,一叠声问好中?衙役们鱼贯而出。
方铭臣先带顾季逛逛,参观了?他?处理公?事之?处。里间放着宽大?的桌子,海图高高悬挂在墙上?,笔墨纸砚整齐一新。外间有些桌椅茶具,装潢古朴幽静。
顾季昨日还能睡到自然醒,一睁眼就变成了?每天打卡上?班的社畜。
“能带娘子来衙门么?”顾季弱弱道。
按鱼鱼走到哪跟到哪的性子,怕是很难乖乖等他?下班回家。
方铭臣刚刚想?说不?能,但想?到雷茨是何等人物,话到嘴边拐了?个弯:“也行。”
想?起可怕的羊鱼,他?又赶紧补充:“不?过不?能带宠物值班。”
两人默契对视一眼,达成友好的协议。
参观过衙门各处,衙役们已经纷纷等在门口,手中?拿着没贴的告示。方铭臣微微颔首,几位衙役便?将告示粘贴在外墙之?上?,其余人则去城门、府衙、闹事处张贴。同时还有几人作远行准备,负责骑马将告诉送往其他?沿海州县。
一张张黄纸清清晰晰,写明新船政的实?施时间,以?及海商们要注意的诸事。
粘贴到各处的告示迅速吸引众人目光,一场海运中?的大?变革也由此开始。
傍晚。
“早知道我先在杭州歇几日。”方铭臣送走最后一位商人,亲手合上?大?门,累得直揉肩膀。
商人比他?们消息还要迅速。刚刚贴出告示,下午便?有不?少商人找上?门来重新登记。
船行要记录下有几艘船、谁投资谁经营、雇佣了?多少伙计,哪几位船长驾船出海。所有信息还要和曾经记录核对一遍。赵祯不?仅仅想?重新梳理整个海上?贸易系统,还试图找出潜伏在海商中?,像王二般走私铜钱之?人。
海商们也要写下姓名籍贯,已经贩卖过哪些货物。
所有人全部领到一印刷页,上?面写着纳捐的各项细则。航海经验足的船行当天写下申请,就可以?拿到朝廷颁发的飞剪船图纸。
如此繁多的事务,十几个衙役根本不?够用。方铭臣急得满头冒汗,拉着顾季去借了?些人来,才勉强维系衙门运作。等到日落时,方铭臣便?忙不?迭关了?门,坚决不?想?加班。
“也不?知道这样日子还有几天。”方铭臣嘟囔道:“忙过这段时间就好了?吧?”
即使顾季负责督查战船,今天也是忙得脚不?沾地。他?摇摇头:“未必,过两天万一有什么纠纷····才是难处理。”
海商贸易规则骤然改变,海商们马上?要开仓捐钱,众人间不?闹出点矛盾来,顾季都不?相信。
方铭臣想?说顾季乌鸦嘴,但又不?得不?承认他?所言有理。勉强被放回家睡觉的顾季,推开门便?见到了?同样憔悴的顾念。今日船行中?也分外热闹,无数人涌入船行打探消息。
顾念和王通嘴皮子都快磨破,才勉强应付过来。
顾季疲倦的揉揉额头,将哮天号即将升级为战船的消息告诉顾念。
“那好。”顾念眼睛一亮:“至少今年生意能景气些。”
新船政颁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