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轻声道。
小狗眼睛亮亮的,浑身?毛色漆黑,只有四只宽宽的小爪子套着软软白袜,耳朵轻轻耷拉下?来。
“小娘子眼睛最尖,那狗贩子一筐小狗,就?看准了这只。”王诚随口奉承:“瞧着壮实的身?架,长大了肯定是条好狗。”
顾念非常受用。
雷茨从?小狗背上摸了两把,也要求抱过去玩。顾念咬咬牙,不放心的将宝贝递过去。
鱼鱼提起狗狗的后颈皮:“不是妖精。”
顾念莫名?其妙:“我的狗狗怎么会是妖精?”
两人驴唇不对?马嘴,顾季把小狗还给妹妹,让她先回去歇着,顺便让贝斯特过来。
等到他们离开泉州,宅子里大概就?剩顾母一人。他打算把贝斯特交给顾母养,既能给她做个伴,也能保护安全。
左手拎着贝斯特,顾季和雷茨去见顾母。
午时,出身?贫寒的顾母却?没有午休的习惯,正看丫鬟们缝缝补补做些活计。
听到雷茨的脚步声,她不耐烦回头。
“码头上捡的小猫,娘拿去养吧。”顾季将贝斯特放到顾母怀里,“免得跟着我在海上颠簸了。”
贝斯特摇摇尾巴,踩着顾母的大腿:“喵~”
它已经知道自?己的饲主即将换人,面前能干的奶奶显然比顾季靠谱。
快来摸摸猫吧喵~
顾母还挺喜欢猫,尤其见贝斯特漂亮粘人,顺手就?提起来:“公三花啊?”
惊讶溢于言表。
还是只小废猫。
贝斯特:“……”
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顾母又瞟雷茨一眼,小声嘀咕:“猫和人都是一路货色。”
鱼鱼没转过弯,顾季却?立刻意识到顾母在嘲讽鱼鱼无嗣。瞬间他想起了自?己喝下?去的那些冤枉药。
正巧顾母问:“媳妇,郎中开的药,你都让他按时喝了没有?”
雷茨乖乖道:“嗯。”
但顾季不喝不怪他。
顾母打量他两眼,又重重叹口气。
郎中告诉她顾季没什?么大碍,又喝了药,那估计还是媳妇的问题。
“人和猫似的。”她不冷不热说了一句。
奈何雷茨和贝斯特都未曾解其深意,顾母一拳打在馒头上。正当?她心里咬牙之时,顾季冷冷道:“母亲,您就?别操心了。”
他可不想再喝药了。
儿大不由娘。
顾母撇撇嘴,瞪了眼雷茨道:“媳妇,我没见识,可你掌家就?要有样子,就?要让这个家安宁!”
“若是你做不到,就?别怪我管你。”
她不是没想过掌家。毕竟哪家的老?太太听儿媳妇的?但她也知道自?己见识浅薄上不得台面,儿子不会同意。
但她都想好了。
等到雷茨搞得一团糟,雷茨就?自?然要听她的安排。
雷茨点点头:“那是当?然。”
做不好事就?把工作?让给别人,天经地义。
顾母目光灼灼。
她就?等着雷茨犯错!
在顾母面前立下?军令状,鱼鱼毅然决然拉着顾季回到小院中,正式履行自?己的职责。
“家里有多少?钱?”雷茨问。
顾季轻声道:“阿尔伯特号?”
“系统为您保送数据中……”
“金银折算后,铜钱共五万三千五百二十贯。”
“与不动?产共同计算,约七万零六十八贯。”
顾季如实告诉雷茨:“哦,还不算嫁妆。”
鱼鱼愣愣,似乎才意识到还有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