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艘船吵完一架后,就开始了各自的整顿。

顾季本想和哮天?号讲讲船上的日程安排,但哮天?号却表示它早就向阿尔伯特号了解过了,让顾季不必费心。顾季本来还不信,直到?看见每人都井井有条各司其职,连甲板都被水洗的一尘不染,他?才真正叹服。

阿尔伯特号尖叫:“你是怎么做到?的?”

“主人,他?们不按照规定打扫卫生,还随地吐痰!我脏了!”

出于安全考虑,大?部分老船员都跟随顾季来到?哮天?号,而阿尔伯特号上则是新招募的船员,以及不少商人、旅客、仆役。身为洁癖船,阿尔伯特号向来要求绝对干净整洁,可?是新船员们却意识不到?这一点按照习惯,只要别脏的太难看就行?。

“救命啊宿主,我好脏····”

眼看着?有人又吐了口?吐沫,阿尔伯特号窒息。

哮天?号冷冷道:“这点人都管不好?给主人添麻烦的废物。”

阿尔伯特号不服气:“我只是船,你说说能怎么管”

“主人请看。”哮天?号丝毫不理会聒噪的同伴,示意顾季向船尾看过去。

只见在崭新的甲板上,两位船员正在边聊天?边拖地。也许是新船整体干净,摸鱼成为清扫常态,许多边边角角都没有清理到?。

突然间,船员们好像被谁推了一下,重重摔在落灰的甲板上。

“嘭。”

他?拍拍身上的灰,嘟囔着?站起来:“怎么回事···”

正打算赶紧离开“嘭。”

又摔了回去。

三?番五次之后,船员终于发现?邪门,赶紧将灰尘全部清理干净,惊恐万分溜走?了。

顾季和阿尔伯特号叹为观止。

“分内之事都做不好,就不要来给主人添麻烦。”哮天?号冷冷吩咐。

在哮天?号的铁腕之下,船上众人分外守规矩。

顾季甚至怀疑,自己要是颁布“禁止大?声喧哗”的规定,哮天?号能把?所有人的嘴封上。

了却一天?工作,顾季早早回到?卧室准备休息。刚刚钻进被窝,只留下一盏混黄的油灯,就见雷茨端着?药碗进来。中药的热气蒸腾着?,似乎屋外船员们打牌的吵闹声也不清晰。

“该喝药了。”他?束起头发,轻轻把?药碗放在床头。

顾季皱眉:“今天?还喝?”

忙了整整一天?,但昨晚到?底是谁动手脚仍然没有定论。

顾季怀疑雷茨,雷茨又怀疑顾季,两人也不是没想过是不是药有问题但仅仅是一碗滋补的药···除非顾母在里面动了手脚。顾季回想起自己曾经撒的谎,颇有几分头疼。

不过他?还是更怀疑雷茨。

毕竟郎中害他?颇有些荒谬,但鱼鱼的前?科就太多了。

“良药苦口?利于病。”鱼鱼装出贤惠的样子,舀起药汤:“快喝了吧。”

“你实话实说,昨晚究竟怎么回事?”顾季看看药汤,又打量雷茨:“你们两个,必定其中一个有鬼。”

鱼鱼冤枉:“不是我。”

他?现?在一头雾水。

“我保证今晚不接触你,”雷茨想了想:“然后看看还有没有症状?”

“你怎么保证?”顾季狐疑。

“我去阿尔伯特号。我只能唱歌魅惑你,但声音传播是有距离限制的。”鱼鱼义正言辞:“阿尔伯特号能看到?我有没有动手脚。”

“说不定昨晚只是意外。”

顾季沉思片刻,觉得雷茨所说有一定道理。于是他?眼看着?鱼鱼的身影在窗口?消失,将碗中的药汤一饮而尽,钻进被窝熄灯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