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当时种?地睡觉的快乐日子, 再看看如今满是死寂之处,只觉得万分苦涩。
来到花园角落, 顾季掀开厚重的石板,露出大洞。
他俯身敲了三?下。
几分钟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一只胖胖的脑袋从洞口?露出来。
“胖头鱼?”索菲娅惊叫。
她算是服了顾季。
雷茨被美色所诱惑就罢了;怎么胖头鱼还听顾季的命令?
顾季却不理会索菲娅的震惊, 将需求的物?资与胖头鱼讲一遍。胖头鱼如数记下,保证一个时辰后全送来。
随即拉上石板溜了。
“不会饿着了吧?”顾季道。
“不, 不会。”索菲娅震惊无比:“你们还挖了地道?”
“雷茨挖的。”
回想起当时对浑身是泥的鱼鱼的嫌弃,顾季摸了摸鼻子, 只感到万分心虚。感谢雷茨的先见之明,让他们有充足的物?资,不受封锁的辖制。
索菲娅才知,雷茨还点亮了地鼠天赋,赞叹不已。
两人等着胖头鱼的物?资全送来,又?一趟趟搬到厨房。等到他们快搬完的时候,雷茨终于回来了。
带着几个无比震撼的消息。
首先,约翰倒台了。
在被病痛折磨了十几日之后,顾季听到“约翰”的名字竟然有些?陌生。
约翰倒霉并非意外。自从米哈伊尔和佐伊达成?了共识,变法逐步推行之后,约翰的势力就在日渐缩水。他的附庸党羽为了讨好米哈伊尔和佐伊,大部分都离他而去,甚至不少人还卖了他的一些?秘密。
昨日凌晨,米哈伊尔召约翰进宫。
在他刚刚到达宫门时,一队卫兵突然将其擒住。在弟弟君士坦丁领导下,士兵们宣读了米哈伊尔的旨意,指责约翰欺上瞒下、贪污受贿、不敬皇帝等等一系列真真假假的罪名之后,直接将他押解至海港,登船流放。
全过程不到两个时辰。今早太阳升起的时候,约翰已经在海上漂了。
收尾工作?在君士坦丁堡中有条不紊的进行。约翰身为宦官并无子嗣,所有的家产一律被查抄,奴隶被全数带走。他的党羽在太阳升起时四散奔逃,好像旧时代的终结。
围困宫殿也?是收尾工作?的一部分按照米哈伊尔的说法,顾季曾与约翰面谈,而约翰曾对雷茨有恩。米哈伊尔甚至认为,雷茨时约翰党羽中的核心人物?,多次暗中帮助约翰。
顾季听闻此言,只觉得太阳穴突突跳。
他究竟和约翰有什么关系?他家鱼鱼这么乖,只是在约翰的孤儿院待过而已,这就叫附庸?
“嗯····其实也?没说错。”
“听说他被流放之后,我让鲨鱼先生去给他送了床被子。”鱼鱼翡翠色的眼?睛中流露出不舍和犹豫:“当年我刚进孤儿院的时候,就是他给我盖上被子,哄我睡觉的。冬天的海上太冷了,没有厚被子会冻死人的。”
顾季沉默。
好吧,他家鱼鱼不仅乖巧可人,而且知恩图报。
“不是你的错。”顾季想了想:“米哈伊尔必然要找个由头断我们的粮。”
毕竟要是顾季和水手们死于非命,阿尔比特号和昂贵的货物?,米哈伊尔就可以全部笑纳。同时还能将顾季的死因推之于天花,自己不用承担半分骂名。
“先别和女?皇说。”顾季安排道。
胖头鱼通过地道供应,远远比皇宫的供应要稳妥的多。约翰倒台之后,佐伊也?在变局中焦头烂额。若是因供应之事挑起佐伊和米哈伊尔之间的争端,倒霉的大概还是他们。
“是。”雷茨心不在焉玩弄着顾季的发丝,突然想起什么:“你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