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粘人的鱼在身边,顾季头一次感受到神清气爽。

他优哉游哉洗漱穿戴洗漱。很快,一只光彩照人的小郎君从银镜中出现,踏着轻快的步伐下楼用早膳。

路过雷茨的房间?时,他心中飘过恶劣的想法:鱼鱼已经哭红眼了吧?

没想到,正巧和推门?而出的雷茨撞上。他一双桃花眼毫无哭过的痕迹,反而有些奇怪的看着顾季。

顾季只好拎着鱼下楼。

这样更好。他在心中安慰自己:鱼鱼哭得慢点,他也能少受两?天罪。

用完早膳,顾季就忙了起来。

不仅要将给商人许诺的货物?全部核对一遍,确定没有缺少错漏之处;还要给朱罗国王陛下选一份礼物?出来。顾季只不过是想来朱罗做笔生意,本来都没打算表明?自己有官身,更别?提承担使?臣的任务了。赵祯更不知道?他去朱罗之事。

不过好在赵祯给罗马皇帝们准备了礼物?。而且礼单应顾季要求单列一份,没有和国书放在一起。现在他只要从这份礼物?中挑选几?个借花献佛,到了罗马再把礼单一改,就算万事大吉。

狭小闷热的船舱中,顾季说什么也放不下害羞和矜持,像当地?人般打赤膊。

在满屋搬东西的赤膊壮汉中,只有他裹着里衣汗流浃背。

“这个如何?”瓜达尔捧起对玉镇纸,小心翼翼举起问?顾季。

顾季抹了把头上的汗:“换个水头差点的,把那个玉牛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