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命一般。”

顾季笑道:“那您也别吓唬我们,这不回来了吗?”

“对。”顾母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都是隔壁王姐儿来串门子,她说看见船到?码头都不回家,怕不是心里没有我这个?娘。”

“这才把我快气厥过去。”

顾母略带懊恼的看了顾季一眼,但没看到?顾季脸上?的愧疚。不过有雷茨这个?“外?男”在场,顾母也没好意思多说别的。

只?不过原本?还躺在榻上?有进气没出气的人,半个?时辰后就爬起来准备晚膳了。

顾季佯装把雷茨送出门,实际上?又悄悄溜回顾季的耳房里。雷茨满脸委屈,揪住顾季的袖子道:“我到?底是你什么人?”

“你是我伴侣。”顾季叹口气:“但你确定要在我母亲面前这么说?”

雷茨疑惑的眨眨眼。

“首先,你要扮作女装。因为我母亲绝不会接受性别为男的媳妇。”顾季扳着?手指头算:“其次,你要永远留在泉州港,每天都要按照要求干活,给全?家人做饭,不能随便出去玩,不能买新衣服穿,还不能顶撞我母亲······”

“总而言之,过得比顾念还惨。”

“不不不。”雷茨听罢立刻摇头:“所以你是怎么忍下来的?”

“做儿子有做儿子的难处。”顾季不知道想?到?什么,眉眼中有几分落寞。

今夜顾家家宴,比起顾季从泉州回来时丰盛了许多。除了两道大?菜由顾母亲自?操刀,其余的菜肴大?多时酒楼厨子的手笔。正是月圆之时,清冷的月光放肆的撒在炽红的灯笼上?,家宴丰盛的酒菜也在明明暗暗的交界中,升腾的热气好像凡间仙境般。

顾念试图拉柳二坐下一起吃,但被顾母赶走?了。

时隔半年?,三人又聚在一张饭桌上?。

“这鸭子你爱吃,娘特意卤过的。”顾母将?最好的肉夹到?顾季碗里:“自?从你离家,娘每天都睡不踏实。尤其是前两个?月,娘听说王家的那三艘大?船全?沉了。当时我特别害怕,赶过去看。几百人在码头上?呼天抢地的哭,听上?去特别惨。”

“我眼尖,一眼就看到?港口停的不就是你的船么?”她说到?这里几乎哭出来:“我赶紧过去看,一个?一个?数下船的人。可是等到?人走?光了,也没见你下来。当时我就哭了。幸好有伙计从告诉我,你当时留在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