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嘴边有?血?
雷茨却浑然不觉蹭上?了血迹。他道:“姐姐来找顾季吗?进来吧,他今天下午受伤睡着了。”
漂亮的异域少年仍旧腿脚不太好,披散着一头漂亮的卷发,微微勾起的嘴角露出两颗尖牙:“这?边请。”
西?子犹豫一二,迈着僵硬的脚步走进去。
穿过波光粼粼的小池塘,绕过廊下的屏风,西?子在?厢房中看到躺在?床上?昏迷的顾季。
她的心脏都快停跳了。
因为她看到估计小臂上?的伤口一团红色,好像被什么东西?舔食过一样……而自己身边站着的则是屋子的另一名住户嘴边还挂着可疑的血迹。
鱼鱼是不是脑子不太好
尽管西子已经尽力克制住自己恐惧的目光, 但还?是忍不住往雷茨的脸上多?看了两眼。
“嗯,我脸上有东西吗?”雷茨疑惑的去照了照镜子,才发?现竟然有血迹在上面。他连忙拿手绢擦了擦嘴:“抱歉, 刚刚舔了舔他。”
鱼鱼的美好形象不容破坏。
西子还?在思考如何把这件事掩饰过去,别让这个可怕的食人怪发?现端倪, 没想到雷茨却主动提起。
她僵硬笑道:“无妨……我听说顾小郎君受伤了,给你?们送些果子,希望顾小郎君早日?康复。”
她连忙将食盒放在桌上, 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也有可能他会死。”雷茨眼睛里的光暗淡下去, 看看到了煎药的时候, 和提着药材走出门:“也不知道我舔舔他, 他能不能活。”
“……顾小郎君有福气呐。”西子笑不出来了。
她悄悄看向雷茨,番邦的少年高鼻深目, 一双绿色的眸子里却写着几分真切的担心。西子觉得这关切不似作?假,于是悄悄问:“为什么要舔他呢?能治伤口吗?”
雷茨点点头:“可能吧。很多?动物都这么做。”
她刚刚可能错怪雷茨了。西子心想,这少年不仅腿瘸,脑子可能也不好使。
于是她又担心道:“你?会煎药吗?”
雷茨无辜的眨眨眼睛:“把药和水倒一起不就行了吗?”
西子面带微笑。听说少年是顾小郎君收养的弟弟……顾季可真是个大善人。她从雷茨手中将药包接过来:“照顾你?哥哥一定很辛苦了, 这些事情就让姐姐帮你?完成吧。”
雷茨没想到碰上这样人美心善的姐姐,十分顺从的将药包递了过去, 向西子表达感谢。
西子千叮咛万嘱咐,劝他别再?去舔顾季,才施施然离开小院。
看着西子离开,雷茨又跪到榻边帮顾季舔伤口。
刚刚的姐姐虽然心善, 但只不过是普通人类而已,怎么可能懂得人鱼的疗伤之道?雷茨的鼻尖在顾季的胳膊上蹭了蹭, 感觉到顾季动了一下。
抬起头,正看到顾季迷茫的黑眼睛。
“你?醒了?”雷茨惊喜道。
顾季不仅醒了, 他还?脑瓜子嗡嗡的。
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在发?烧,全?身酸痛无力。但这并不能屏蔽阿尔伯特号无间歇的嘶吼最终顾季还?是被强行吵醒了。
“你?妹妹上船了。”阿尔伯特号机械重复。
顾季甚至没有力气睁开眼睛,只觉得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凉凉的,好像有什么小动物在舔舐一样。他迷迷糊糊道:“她们决定来了?来就来呗。”
“只有你?妹妹。”阿尔伯特号有点崩溃。
“嗯……?”顾季终于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惊恐道:“那我母亲呢?怎么她们俩还?能分开?”
接着,阿尔伯特号就讲述了泉州的神奇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