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该受天之刑。”
姬珺闻言眉头一皱,忙道:“您是始天之君,哪能以天刑加诸于您之身?”天庭哪个仙神敢提这事?
“为何不能?”绛尘反问道,“天庭规矩不可坏,此例不能开。”
姬珺听了这话,心中也是无奈至极。她叹了一口气道:“不管怎么说,您先休息一阵。”没在莲华神宫留太久,姬珺便匆匆回返玄天天庭。比起天刑之事,俨然“幽冥天”更为重要。
幽冥天在极幽的西荒之地,日月不来,群星不显。
生人不可入,死者不能出。在外沿,一块由上古四神君立下的天道碑束缚着幽冥中的六天故气,使它们无法闯出划定的幽冥天。
森然的白骨与幽土泛出幽幽的宛如萤火般的光芒,在寒峻的风中左右飘动。
低低的呜咽声由远及近,窸窸窣窣中,似是有什么在攀行,可若是有人仔细看,眼中只有一片空茫。
许久之后。
一道啧叹声响起。
“这回尝试失败了,可天庭也没有赢。下一回,她们还有那样的好运吗?”
“劫气逆冲,人妖分野,那四位出身秉性可不相同,我还以为能够被劫气逆冲得反目成仇,给我幽冥鬼道的复苏机会呢。”
呵呵的笑声在寂静无人的幽冥之地回荡,那些游历的荧光抖了抖,努力地聚成一团,拼凑成一只只面貌古怪的大鬼。它们扭向边界之地,大步地往前冲。可才碰触到那道界限,便被一股金色的光芒撞击得四分五裂,散为点点荧光。
“别急,你们的力量还不够。离开幽冥天是何等痛苦的事情?连死物都不堪承受啊。”
“可我还是想出去,我想见她。”凄厉的笑声变成低语呢喃,缠绵的语调中藏着不尽的眷恋。
声音没有停留太久,很快的,幽冥之地只余下一片死寂。
-
半月后。
元道魔宫中。
姬眠鱼斜躺在宝座上,洒金扇子一摇一摇的。
视线从翩翩起舞的魔女身上掠过,她又陷入百无聊赖中。
虽然说是排演的新舞,可跟过去也没多大差别。姬眠鱼端起酒盏,喝了一口气酒,她扑哧吐了出来,扭头看一旁黑着脸的闲问之,幽幽说:“这是兑了水吗?”
闲问之:“……”她真的巴不得这位继续沉睡,天庭那群仙神病得不轻,不就是绛尘上神回来吗?值得敲响紫微天钟吗?现在倒好了,把她们这位不省心的主给惊醒了。她侍奉先主的时候觉得她烦人至极,可跟姬眠鱼一比,那是小巫见大巫。想她那可怜的先主,至今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头种树。“您沉睡前亲手酿的。”闲问之回答,这兑没兑水谁知道?
姬眠鱼狐疑地看着闲问之,表示不信任:“你们没有趁我沉睡时候偷喝?”
闲问之露出一抹虚假客套的笑:“您别把自己做的事情,栽赃给臣下,行吗?”
姬眠鱼道:“那一定是天庭的人来偷喝了,我得找她们要赔偿。”
闲问之都不知道姬眠鱼的理所当然从何而来,不过折腾天庭仙神总比在魔域造作好。她“嗯嗯”地敷衍两声,忽地响起一件事情:“戮仙台禁制开启了,恐怕不日后就要行刑了。”
姬眠鱼困惑地问:“什么刑?”
闲问之:“……您很行。”忘了就算了。
姬眠鱼又说:“你的这些消息是从哪里探听到的,我一直想问。”仙魔之间没什么很大的摩擦,但小冲突免不了的,争清浊论道法最后拳脚相向老死不相往来是时有的事。这就导致双方信息交流上出现了点小困难。
闲问之道:“摇光神宫。”上古神君之一的摇光上神是个憋不住事情的大嘴巴,不少流言都是从她的神宫中传出的。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