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处理完毕后,他回床上小憩了片刻,七点时生物钟又准确将他唤醒。他不怎么赖床,直接起身去洗漱。刷牙时不知想到什么,打开手机从微信通讯录里翻找到一个叫Frank的人,发了条消息过去:“之前林思弦面的那部戏什么时候开拍?他的角色有问题吗?”

时间太早了,根据推断距离Frank起床还有五个小时,因此一直没有回音。

陈寄也预料到了这个情况,没有花时间等他,先将两份要寄的文件放到快递站,在处理完最后的工作后提着垃圾袋出门。车昨天送去换后视镜,于是陈寄打车回到了医院。

陈寄先按照昨晚护士的吩咐,拿着单子去一楼缴费和拿药,办完这些事去到病房时发现里面不止一个人,娄殊为也在。林思弦换成了自己的衣服,把头发扎了起来,看上去精神很多。

毕竟有昨晚的电话在,娄殊为看他来了也并不意外,只是寒暄几句后感慨:“你俩关系真好,这么多年了还这么铁。当年林思弦才跟你玩时我和小魈都惊呆了。”

“是吗,”陈寄把药放旁边,“惊讶什么?”

“因为我那会儿天天骂你坏话来着,没想到林思弦突然叛变了,”娄殊为挠挠头,“不过我一直很好奇,你们是怎么玩到一块儿的?我问林思弦,他说什么以真心换真心。”

陈寄闻言扫了林思弦一眼,后者这次躲避了陈寄的视线,只评价娄殊为:“你记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还挺在行的。”

离开病房之后娄殊为主动提出要开车送这两个人。他开一辆帕拉梅拉,副驾驶上有很大一个史迪仔玩偶,他不好意思地说这也是他媳妇儿的,让两个人坐后面。

路上娄殊为跟他们聊天,又问陈寄做什么工作,陈寄还是回答他文字工作。娄殊为问他忙不忙,陈寄说有时候会。

娄殊为也抱怨了几句自己的工作,然后感慨:“感觉只要上了班谁都挺惨的。不过我还是最佩服思弦,你家里”

“娄殊为,”林思弦突然打断他,“你是不是下错道了?”

“啊?”娄殊为看了一眼导航,“完,我好像还真下错了,没事儿我上内环一样的。”

车驶上内环,陈寄正在思考“家里”具体指什么,右手上突然袭来一点冰凉林思弦默不作声覆盖住了自己的手。

“娄殊为,”林思弦又叫了一声,“开慢点吧。我晕车。”

“哦哦。”娄殊为这样答应着。

娄殊为立即将车速降了下来,卡到高速最低的线,林思弦还是没有放手。陈寄记得当年在出租车上也有一次类似的情形,但林思弦当时只抓了他手腕,而今天却将手指蔓延进他指缝中,牢牢地扣住了他的掌心。

陈寄看了他一眼,但林思弦头看向窗外,窗户留了一丝缝隙,他随风舞动的发丝遮掩了他的侧脸,只露出一截细瘦的脖颈。

手机响了一声,是Frank时隔一整天发回的消息:“大概这个月底吧。林思弦怎么了?没有任何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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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段写了不太满意 明天会长长长一点

第51章 错觉

在内环上他们路过了火车北站。这个站从一年半前开始停用,只剩一个空壳留在那里,周围也很荒凉,基本无人路过。

在陈寄大学时北站还是非常拥挤的。他当时坐了十七个小时的硬座,身上还带着葬礼后宴席上的酒气,忘了自己多久没睡觉,下车时快步超越人流,难得打了辆车去林思弦的学校。

去看到抱着鲜花的、比往常更动人的林思弦,自然而然地告诉他,以后不用见面了。

出生以来陈寄最讨厌无能为力的感觉,当然随着他的成长,尤其在这几年里,这种感觉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