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真的不好意思啊。你小时候很容易生病,在外面要多照顾自己。”

“那些事儿我都快忘了。我现在很会过日子,”他也笑,“你别不信,真的。等我们见面你就知道了。”

很会过日子这个事是真是假有待商榷,他确实也没机会再为自己证明。

他是在七天后听到蕊姐的死讯。很巧,也是在这个QQ里。蕊姐的家人做事细致,给她近期联系过的人都发了讣告。

按蕊姐生前的愿望,她想要一个西方电影里那样的、在草坪上的告别。

他去之前在菜市场旁边的花店挑了很久,挑了白色菊花和紫色鸢尾花,这一束花是他这个月来最大的一笔消费。

他还是见到了蕊姐的丈夫,对方还以为他真的是千里迢迢从剧组赶来,很感激地招待了他。

蕊姐丈夫给他讲述了两个人的故事:“她从很多年前开始治病,好一阵坏一阵,好的时候就有力气画点画,跟我一起出去旅游,回来又开始住院。原本她怎么都不肯跟我结婚的,还一直想让我跟她分手,到最后我跪下来求她,我说你不了解我吗,我从小学起就只会跟在你后面跑,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这辈子只可能爱你一个人,你要不跟我结婚,那我到死都不能办一次自己的婚礼,你忍心剥夺我这辈子结婚的权利吗?她听我这么说才同意了。”

那天太阳有些晃眼睛,他把那束花放在草地上,给失去配偶的丈夫说:“她真的辛苦了。你也真的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