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寄想干什么?要让我求他吗?
不可能。这辈子林思弦没求过什么人。但那是他清醒的时候,而现在他快要失去思考的能力,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道:“陈编……拜……”
还是没能说完。
现在时速是多少?这条路有多长?
在林思弦窒息而亡之前,他倏然睁开了眼,恐慌将沥青路撕成碎片,灌入他的眼眶和鼻腔。伤口的血液蒸发,凝华成最后一句话:“陈寄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时速过高,紧急制动距离超过一百米。
刹车声将氧气重新输送进口鼻,安全带快要嵌进林思弦肋骨里。
心跳像鼓鸣,快要破骨肉而出,以至于陈寄的声音也随回音放大:“想起来了?”
林思弦额角的细汗渗进乱发中:“什么?”
陈寄平静得像在过红绿灯:“那天你说了什么。”
林思弦胸腔起伏,声音微弱但语气冰冷:“你疯了。”
“看来是想起来了,”陈寄食指敲了敲方向盘,车又启动,以合适的速度稳定行驶,“那我们应该可以正常对话了。”
他继续说:“好久不见,林思弦。”
是的,就是这一句,但并不完整。
虽然岁月将当年的记忆场景破坏得模糊不清,但林思弦知道自己在陈寄拒绝他时说了什么。
“你疯啦?”相似的词句,截然不同的语气。来自过去的雨顽固又恼人,把一切搅乱了,让林思弦轻佻的笑容也多了些水分:“疯了也没用喔,陈寄,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林思弦记得自己曾说过很多次类似的话。
在那些他并不想记得的时间里。
--------------------
拒绝危险驾驶,陈寄和小林被我套了复活甲。可能会写一点点回忆捏。
4天3更约等于3.45天3更,四舍五入就是3天3更等于日更。休息下。
如此勤奋的小折配得到一些评论吗~
# 漂泊的尘埃
第8章 春天的遗梦
“万物沉寂时,我们终于安静下来。
大地收留了我们漂泊的身影,月光为我们披上最后的纱衣。
我们是春天的遗梦,在夜色中轻轻睡去,等待下一个轮回的风起。”
旁边的人念到这句时,好像真的起风了。林思弦看着窗外,碎叶无力随风起落,看着颇为凄惨。
“我觉得写得也就那样。”娄殊为评价。
林思弦打了个呵欠:“哪篇课文?”
“不是课文,刚才发的年级优秀作文复印版,也没留个作者名字,”娄殊为问他,“你要看吗?”
“不了,”林思弦摇摇头,“我睡一会儿。”
“你怎么又睡,”娄殊为看他的眼神复杂,“昨晚在哪儿浪?”
“你心里。”
“你能不能正经说话,林思弦,虽然咱俩是朋友,虽然你家里有钱,虽然年级主任也要给你面子,但听哥一句劝,真不能经常去那些地方,”娄殊为苦口婆心,都用上了排比句,“尤其不能不带我。”
娄殊为他爸跟林泓处于长期合作关系。林泓这几年事业很顺,旧城改造的项目前期还有人闹事,运筹了两年终于太平;之前商业房产的官司也打赢了。
里面涉及到的具体操作林思弦并不清楚,只是最近登门拜访的人越来越多,林泓不收茶叶,不收珠宝,只留几幅字画,两个储藏室快成典当行。
不管留没留下东西,总得留几句话。待客厅里从早到晚都有议论声这是林思弦住的亭水榭独栋里除了争吵以外最频繁出现的声音。
窗户被风吹开,又猛然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