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起来竟像是在打探,方知州心念微转,又觉得这个想法未免过于可笑,游良只是小孩子心性,觉得谁跟谁走得近就是玩得好,单独将他抛下了。
“这里清净,也没长辈,他来我这自在。”方知州解释道:“何况他离京许久,现在回来了,自是要跟我们走得近些。”
游良很满意他嘴里的那声我们,弯着眼道:“可是我每次找他去吃喝,他都很忙。我看啊,他就是重色轻友,说不定现在还围着虞大人转呢。”
方知州怔了怔,快速地打量了游良一眼:“不能吧,他身体不适,这会应该已经回府了。”
游良耸了耸肩:“我就随便猜猜,你说他喜欢谁不好,偏偏是那位虞大人。”
方知州给宴云何找补道:“也不是喜欢,许是一时兴起罢了。”
游良叹声道:“谁的一时兴起,会持续整整十年呢。”
但是那语气,倒不像是只在说宴云何。
……
虞钦把宴云何送到了街口,就没再继续相送。
这样也好,免得他不知是不是还要去游府门口兜一圈。
回到府中,卸去易容后的第一件事,宴云何叫来仆役给小腿敷药。
宋文在旁边抱着胳膊道:“腿都这样了,还往外面跑?”
宴云何将那个玉佩提到眼前,直直地望着,脸上始终含笑:“没事,不疼。”
宋文瞧他那脸痴样,小声嘀咕道:“感觉也没喝醉啊,怎么就傻了呢?”
宴云何:“我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