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不该和虞钦走得太近,所有人都告诉他,这是百害无一利的事。
便是虞钦自己都清楚,今日在点心铺,虞钦的态度就表现得够清楚的,这是要跟他划清界限。
宴云何在冷冽的寒风中,心也缓缓沉下。
他知道是错的,却还是因为尝到了甜头。
这时候叫他放手,已是不能够的。
宴云何出现在虞钦的卧室中时,对方正在书桌前练字,听到宴云何进来的动静,也不惊讶,没有停下手中的笔画。
“虞大人今夜怎么这般闲情雅致?”宴云何走了过去,看虞钦的书写内容,是心经。
宴云何撑着书桌,拇指压在那柔软的宣纸上,按出褶皱:“有这么烦心吗,竟然要依靠这种外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虞钦手中的毛笔一顿,一滴墨在宣纸上晕开,将整幅字都毁了,功亏一篑。
“宴大人,这种时候,你不该出现在我这里。”虞钦搁下笔,冷声道。
宴云何挑眉:“我不该出现在这,那我该去哪?”
虞钦将宣纸折了起来,缓慢撕开,像是毁掉某种令他心烦的存在,他将碎开的纸张随意地抛掷桌面,漠然道:“去哪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