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缕缕,耷拉在眉角,瞧着更像下雨天被弄湿的小狗。

好在那失速的心跳,仿佛也被主人这突如其来的“冷静”给震住了,缓速不少,在胸腔里安然地跳动着。

宴云何回头再看虞钦,果然不再像刚才那般心跳加速,而虞钦则是用一种在看无法理解事物的目光,与他对视。

然后虞钦抓起掉在桌上的筷子放好,沉吟了一会才道:“一会记得把缸里的水换了。”

他没有问宴云何为什么突然发疯,可能在虞钦看来,宴云何本就是那种经常干出惊人之举的人。

虞钦用手帕擦了擦眼尾,大概是吃人嘴短,这次他没对宴云何的捉弄露出冷脸,只是反复擦拭,直到没有残留。

宴云何定睛一瞧,觉得擦了还不如不擦,手帕也不知什么材质,几下便磨红了虞钦眼尾。

那侧脸猛地看过去,瞧着就像哭过。虞钦也会哭吗,看着就无情也无泪。

宴云何托腮盯着虞钦把面里的配菜吃完,又饮了口汤:“味道不错吧,这可是我拿手绝活。”

虞钦颔首道:“尚可。”

最后那缸被宴云何弄脏的水,还是用银子解决了。叫了几个东林书院的仆役,重新打了一缸水,再将弄脏的那缸烧热送到宴云何房中,他晚上梳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