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钦将脸埋进他的腰腹,声音沙哑道:“淮阳,别走。”

说不清这声别走,究竟是在指当下情景,还是指三日后的分离。

虞钦从前喊他淮阳,总是在二人最亲密的时候,现在宴云何听到这一声淮阳,只觉得难过。

“你先松开我?”宴云何强忍难受,低声问道。

虞钦贴着他的腰腹,闷闷摇头,抱住他的手又收紧了几分。

就像怕自己一松手宴云何就跑了,如同这些日子他每次睁眼看到的一样,本该在他身边的人始终不在。

宴云何下意识将手放在虞钦背上,感受到冰凉的那刻,立即意识到以虞钦现在的身子,哪怕室内生了火,仍然受不住这寒冷。

本能地伸出双手,宴云何紧紧抱住对方:“冷怎么不说!”

宴云何扭头看着放在桌上的披风,一把抓了过来,牢牢披在虞钦身上,指尖顺着虞钦的后颈,摸到脸颊,想要感受对方的体温有没有下降的过于厉害。

然而触手的湿润却让他怔住了,那是什么?

那烫得他心头震颤的,是虞钦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