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百里兴错愕地看着虞钦:“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虞钦垂着眼,死死盯着那具尸身,缓慢地用袖子擦去唇边血渍:“不是他。”
“什么?”百里兴没懂对方究竟在说什么,但他看得出来虞钦此刻已经旧疾复发,急需回营就医。
虞钦仔细打量那具尸身,从上至下,甚至粗暴地卸掉那死者身上的铠甲,扯开衣服,仔细在具身躯上看了许久,才逐渐找回理智:“把腰牌给我。”
百里兴连忙递了过去,虞钦看着牌上宴云何这三个字的一撇一划,犹如锋芒般刺入眼底。
虞钦抿唇,竭力忍住上涌的气血。
他指腹上的血迹甚至因此浸入了令牌的凹陷处,虞钦下意识用袖子擦了擦,才意识到百里兴一直盯着他看。
他沉默地将令牌塞进自己的衣襟中:“继续搜!”
百里兴:“大人,你还是回去叫随行太医给你瞧瞧,你脸色实在太差了。”
虞钦头也不回道:“无妨。”
随着夜幕逐渐将临,这时的西山围场,已从狩猎之地,变成血腥战场。
姜乾坤所带临的军队,在此战中折损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