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腾腾,甚至有雾气在头上冒,那画面瞧着逗乐,方知州却没笑。
方知州面色凝重道:“你昨夜可是去了凤来楼?”
宴云何随手将帕子往旁边一扔:“是。”
方知州:“你怎么……”他面色变了又变,终于挤出一句:“你怎么就不知道低调些。”
“你和虞钦前后脚出入凤来楼,我当晚就收到消息。”
听到方知州气急败坏的话语,宴云何明白了:“你已经告诉陛下了吗?”
方知州:“整个皇城司都是陛下的,就算我不说,也多的是人上报。”
没有否认,方知州确实已经第一时间转告陛下。
将情报上告,是方知州职责所在。但立刻来通知宴云何,又是身为多年兄弟的情谊。
宴云何坐了下来:“行,我知道了,多谢。”
方知州惊疑不定道:“你这态度不对。”
宴云何:“怎么不对了。”
方知州:“你怎么一点都不慌。”
宴云何:“我既然敢做,就不会慌。”
方知州沉吟一阵,随后有些震惊地望着宴云何:“难道……”
宴云何解开盔甲,粗暴地往地上一扔,盔甲撞出清脆的金属声,他面上没有半分松快之意:“我在殿前亲口对陛下承认,我有心仪之人。”
方知州倒吸了一口凉意:“你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