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钦哑然,半晌才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宴云何故意激他:“还是虞大人担心我在你府中久留,会牵连了你。毕竟我现在怎么说也是疑犯,还被陛下所厌弃。”

虞钦眉心紧皱:“案子很快就会了结,而且你没被陛下厌弃。”

宴云何点头道:“看来虞大人只担心被我连累了,也罢,我走便是。”

说罢宴云何作势要走,袖摆就被虞钦抓住了。等宴云何回过头来,便瞧见他满脸难色。

注意到宴云何的目光,虞钦竟下意识松了手。

这是什么意思,还真不想留他,由得他误会的意思?

宴云何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却也知道不能将人逼得太过,虞钦本就是这样一个性子,比他想得多,思得远,这些年来一个人在京城熬了下来。

这样的人,心房最是难开,思虑得也比常人更多。

宴云何主动牵住了虞钦的手,那指尖在这寒冬夜里,都没有多少温度,凉凉地纳在掌心中,他忽然想起了周大夫同他说,虞钦身体状况究竟有多糟。

前阵子还病了,他还没能去看上一眼,如今是好了些吗?

宴云何将虞钦拉到自己身前,低声道:“我没生气,逗你呢。”

虞钦观察他的神色,确定他所言为真:“我不喜欢这种玩笑。”

宴云何:“是吗,那你喊我一声淮阳,只要你喊我,我就不跟你开这种玩笑了。”

虞钦下意识想将手从他掌心中抽出,却被宴云何紧紧抓住。

宴云何的目光过于直白,近乎热辣地拢在虞钦脸上,他从来也不愿多隐藏自己的情绪,从以前到现在都一样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