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柳抿嘴,心下一片黯然。
“改明儿我教你练功夫!”
小柳更是黯然,公子说过他这年纪不适合练武,就算练了他的体格也练不出个好来。
楚岚看他脸色,一想,便明白过来,顿时生起气:“就你那个木头公子教你一百年也教不出什么来,我是谁,我来教你,一个顶他十个!你忘了,我跟你说过,以前师父教我们练武,他十天学得会的,我只用一个时辰。”
楚岚自吹自擂了一大通,看小柳瘪瘪的脸,似乎不是很信的样子,火气更大,把手中药膏往榻上一扔,人就贴了过去。
小柳一见他过来,知道定没好事,两手拼命推他。
结果却被他一把举起来,提了就往外跑,扔到院子里。
气呼呼道:“我现在就来教你!”
小柳也愣住了,可怜巴巴看着他。
而楚岚看小孩儿单薄的身体,也清醒过来,心下明白齐嘉义说得并没错。可自己说出去的话不能收回,于是沉了脸道:“看你那副丑模样,脸肿得跟个葫芦似的,倒胃口,不教了,以后再说。”
小柳跟他相处时日渐长,对他脾性已经多些了解,也不以为意,反倒是给他这么一闹腾,心里好受了些。
他怯怯问:“你不是没吃饭么?”
对啊,楚岚这时才觉到饿来,可见小柳可怜样也不要他去煮了,叫了侍卫去准备吃食,然后又夹了小柳进内屋,一边走一边说:“下次你得给我炒那个菜芯,记着了。”
“那有什么好吃的。”小小声。
“你懂什么!”楚岚瞪他,心想,小孩儿怎么也学会还嘴了!
等饭菜准备好,端到内屋,楚岚逼了小柳喂他,来回推拒折腾,吃完倒要进晚饭了。
小柳一路车旅本就劳困,这一天下来更是疲累不堪,稍稍打了个哈欠。
“去歇着。”
小柳不动,望望他,歇着,对于那人就是那个意思。
“让你睡觉,养好精神,晚上咱们再……”楚岚朝他色色地笑,还眨下眼睛。
小柳面对这人实在也不知道做何反应,只能乖乖上榻。
可那人偏偏还不停,又问:“除了洗衣服、做饭,你还替姓齐的做过什么?”
怎么又来,小柳索性把榻前的帐幕垂下。
“喂!”楚岚在帐外喊道。
小柳没脱衣服,只蒙了被子,竟觉得脸上除了红肿处的微痛,还有些热。
夜色渐沉,齐嘉义还是回到楚岚的院落,他前脚进来,后脚楚芸也回来了。
“师兄,妹子,我们商量那个武林存亡大事罢!”就像下午没发生过任何事,楚岚将两人迎到厅内。
看到楚芸腕上的伤痕,楚岚有些歉然,毕竟是亲妹,虽然自小对她不加辞色,但是也从不容旁人欺侮的。
齐嘉义进了厅,楚芸默默跟在后面,楚岚叫住她,瞪着她却又有些关心:“没什么事吧,以后做事先问过我!”
楚芸突然眼里一热,哥哥还是疼她的,可是哥哥为什么被那个龌龊小倌勾搭上?
她微微摇头,又轻轻点头。
三人坐下,齐嘉义沉着脸,开门见山就说一定要联合八派共除魔教。
楚岚撇撇嘴,不以为然,但也未多说什么,知道说也是白说。
楚芸虽是女流,性格一向痛快:“母亲说过,目前魔教势大,不宜硬拼。我看我们还是看看八派的意思再说。”
场面本就不睦,也商量不出什么,只能届时见机行事。临了,楚岚说道:“我给你们备好了上房,早早歇息,养精蓄锐,后日就是大会,不定会出什么事。”
齐嘉义立起抿唇,沉声道:“小柳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