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喃喃道:「我等你,等你回来……」
这一等,就是半月。
棋道大赛上,冬荣一路过关斩将,果然毫无悬念地进入了决赛,将六皇子那边派去的棋术高手通通杀出局,最终坐上了与大渝使臣对决的位子。
那一场决赛设在都城擂台上,引来了无数百姓观看,太子妃的名号一时间传遍了整个东穆,人心问鼎。
陈煜达到目的,重挫了六皇子的士气,志得意满,冬荣也十分欢喜,赛前陈煜曾许她一愿,说只要大功告成,便答应她一个要求,绝不反悔。
落下最后一子时,冬荣按捺住心头激荡,起身向大渝使臣施礼,不卑不亢,不骄不躁,带着山水的温柔:「承让了。」
轻轻的一声,全场静了静,下一瞬,整个都城沸腾了。
一片欢天喜地中,冬荣舒了口气,遥遥对上陈煜的目光,不禁微扬了嘴角,笑得眉眼弯弯。
但当一切结束后,冬荣赶到后山时,她却笑不出来了。
后山的那片花海尽皆枯萎,一地焦土,像是才发生过一场大火般,只剩下一间摇摇欲坠的竹屋。
她跌跌撞撞地奔上前,心头慌乱,大声喊着:「叶枯,叶枯……」
当冬荣踏入竹屋时,她终于看见了叶枯……不,是陈煜!
那身华服坐在桌前,波澜不惊地饮着茶,抬眸一望,看向浑身发颤的冬荣,笑了笑,语调平静如许。
「不用找了,不会再有叶枯了。」
「他就是我,我就是他,确切地说,他是我苏醒在黑夜里的一重人格。」
「你难道没有发现吗?我和他从来没有同时出现过,白天是我,夜晚便是他。」
「我幼时亲眼目睹宫中争斗,又被母后日日夜夜强调太子的身份,诸多拘束与压力下,便在一个黑夜,生出了叶枯那重人格。」
「他是我心中所有积压的痛苦与对另一种生活的向往,他偶尔会出来,而始终我是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