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就下去了,下车之前,把身上盖着的羽绒服也脱下来甩在李承袂腿上。
李承袂没反应,只是在车门被关上后垂下眼,抽来纸巾,在连秘书都屏住呼吸的死寂里,缓缓把座面上的血印擦掉。
那颜色落在皮面几乎看不出来,但李承袂对它的位置一清二楚。他非常平静地把纸巾叠好,丢进垃圾桶,而后轻微分开双腿,靠在椅背上压抑地呼吸了一声。
羽绒服把他硬的证据都盖住了,非常好,但孩子坏。
坏孩子,不识好歹,胡作非为,不懂事,不听话。
坏妹妹。坏妹妹。坏妹妹。
男人抬起眼,盯着已经走出去的纤细身影。
时值初冬,春喜正午的温度比早上要高一些,但也远远超过穿单衣外出的程度。不远处的少女明明已经冻得瑟瑟发抖,还要意气行事往前走。
人行道旁的湖边结了薄冰,冷风自冰面吹过来,她穿的不过一条针织连衣裙,人又光着腿,温感可想而知。
李承袂脸色逐渐变得难看。
裴音那两条发抖的细腿,简直像一个荒唐又不识好歹的巴掌,绵长地落在男人脸上。
他爱管她,她就偏作贱自己给他看。反正现在的好身体是他着意调养出来的,她爱当药罐子,心里也觉得无所谓。
李承袂能感觉到自己在走向失控的边缘,他强忍着发作的欲望,手用力按在车门,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