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那一身无处排遣的寂寞和变态的性欲,而是因为爱。

哪怕是兄妹之爱呢,总之是爱。

但他不想说。没有理由,只是不想说。

李承袂皱了下眉,转身径直走出书房,再没跟父亲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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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音下飞机的第一个感觉是,春喜可真冷啊。

大概因为在生理期,她显得格外畏寒,裹紧了羽绒服,下巴埋藏进领口,取到箱子就出航站楼叫车回家。

她没回家,去了李承袂在春喜的住处。

去年刚来春喜时,她整个暑假都待在这儿,跟哥哥一起。夏雨最盛时李承袂站在庭下接电话,裴音做跟屁虫,又闲得无聊,就揪旁边发财树的叶子,被哥哥打了手心。

一切都是老样子,好像什么也没变。裴音推着箱子走进堂厅,柔和的光线里,她看到一楼有人。

沉香和木料香里掺了几乎闻不到的淡淡烟味儿,烟蒂摁灭在李承袂面前茶几的烟灰缸上。

他守株待兔在等她,等了很久,久到他吸完一根烟,又看那些辛辣的白雾在初冬的室内散掉。

裴音被吓了一跳,而后扔掉行李箱,一言不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