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让他感到舒服。
他那天说,给龚英随一个机会。
龚英随大概是以为,自己给他的机会,意思是看他的表现,让他能够和自己继续在一起的机会。
勉强也能这么理解。
但主动权并不在龚英随手里,他也不需要看龚英随的表现。
他知道自己和龚英随已经走到无法再继续走下去的地步了。因为爱他,怜惜他,于是不忍心再继续把他关在别墅。他在那里只会伤害他自己的身体。
所以陈调的计划就这么搁置了。他们的关系也是,僵持着,无法再近一步,像隔了一层厚厚的冰墙,唯有打破它,他们才能彻底在一起。
“陈先生?”
有人叫住了他,但他没有回头,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听到。
肩头被人握住,陈调被扯到一旁。
站在面前的男人皱着眉,有些奇怪地看着他,“陈先生,你这是在做什么?”
陈调觉得身体失了力气,他无力地靠着墙,现在的他像角斗场里的困兽,徘徊着无法逃脱控制。
如果手上拿着刀,他就想要去杀人,先杀龚英随,他要用到在他的心脏上挖出一个窟窿,要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心。如果有,他一定会把它戳得稀烂。
他凭什么这么践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