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就让他们拿回去,送女朋友也好。
又说他一个单身汉,留着花也没什么用,刚好老家寄了些特产过来,想一起拿给她。
梁冰打开一看,是茶叶,敬亭绿雪。从前沈恪最爱喝这个,周锡年每年都给他送。
沈恪在这上头一向讲究,端州砚台徽州墨,宣州茶叶湖州笔,算不上多么贵重的东西,只是他的心头好。
这个季节,家乡的花应该都开了吧,梁冰忽然很想念老家镇上的秧田,青石板路,黛瓦白墙,飞鸟从透蓝的天空成排掠过,倒映在水面,像是镜像了整个世界。
周锡年说:“今年亲戚茶园下来的新茶,从采摘到炒制全程无公害,高中时学业重,大家都睡不够,沈恪就用这个提神。”
他不无感慨,“算起来,那小子整整喝了我十年的茶叶。”
梁冰心里一酸,她本不想接受的,一时半会儿也没想到合适的推辞,便说请他吃饭感谢。
周锡年见她肩上背着两个书包,很绅士热情地主动接了过来,然后不由分说把最轻的花束塞到她怀里。
正值傍晚时分,天色堪堪擦黑,校园里热闹非凡,到处都是人。
梁冰和他边走边交谈,有些心不在焉地听他讲唐仞公司里的事,时不时附和两句。
周锡年问:“你好像对我们公司很感兴趣?”
梁冰就说标准答案,化工专业毕业除了考公考研,剩下算得上是好去处的地方屈指可数,未雨绸缪总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