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对他的动向了如指掌。
爱这个东西本来就没有多么的高深莫测,不过是日久见人心,如果没有,虚情假意迟早有一天会被拆穿,如果有,硬要伪装出疏离和淡漠,也是很难的。
夜色渐深,输液区内却依然人满为患。
隔着玻璃,梁冰看到燕雪舟倚坐在角落里不锈钢的排椅上,脱下来的外套随意盖在身上,右手搭在胸口,有一声没一声地咳嗽着。
架子上透明袋子里的液体快要空了,他仰起头看了一眼,抬手示意换液,但值班护士恰好被一个家属叫走了,没有理会他。
梁冰迟疑了下,站在原地拨打他的电话,她看着他握着手机看了一会儿,只是看着,像是完全没有接通的打算。
她原本打算再打一次的,可来电提示快要断掉时,他终于接了,却没有直接说话。
梁冰只好说:“是我。”
“什么事?”
鼻音很重,嗓子也咳哑了。
梁冰关心问:“你在哪儿?”
他不答。
“你已经两天没来实验室了。”
“程朗会跟进度。不会耽误你拿奖学金的。”
梁冰一滞,听筒内空空的白噪音整整占据了半分钟的时间,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燕雪舟明显一怔,针扎似的疼痛从喉咙一直蔓延到肺部,他的手指蜷着抵在唇边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