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机可不够。” 梁冰蓦地一滞,无意识张了张嘴,“啊?” 燕雪舟最烦她这副招牌似的满脸无辜的样子,让人分辨不清,他稍稍撤开一些距离,抬手掐了下眉心。 禁锢和压迫感随之减弱,梁冰终于松了口气,还不忘分神观察对手,他像是有点困顿,又仿佛很不屑,闭了下眼睛,短促而轻微地低叹着自语,“算我倒霉,被你盯上。” 不对! 梁冰突然福至心灵,恍然反应过来燕雪舟应该是想岔了,因为他不可能听到电话那头周锡年说了什么,只可能听到她说的 “不进…

燕雪舟深深看着梁冰发白的面色,许久,才泛起一个笑,“看来是想起来了。”

梁冰被他盯得忍不住攥紧手指,心脏有不规则的鼓动,甚至嗓子发渴。

她一直相信,只要保持足够冷静,就能若无其事地面对生活中遇到的每一场变故,但现在底牌都给他掀开了,她只觉无比难堪,再说什么都像是强词夺理。

“变成哑巴了?”燕雪舟歪着头,饶有兴致地直视她的眼睛。

梁冰不答,燕雪舟却没打算就此放过她,上前一步挡住她可能的去路,“跑什么?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

偷换概念,混淆视听,野心勃勃地袒露着欲望,和现在自知理亏的样子判若两人。

燕雪舟越发凑近,抬起右手按在她靠着的桌面上,轻而易举将她笼罩住,梁冰耳根倏地红透,不由得后撤着上身想要逃离那片阴影,却被对手发觉,他的左手迅速补位按上另一边,俯身将她整个人圈住。

梁冰腰后紧紧抵在桌沿,视野内全部是燕雪舟。

他的个子太高了,两人只隔着不到半臂的距离,躲无可躲,退无可退,她只能偏着脸不面对他的眼睛,四面八方全是他身上的味道,像是拔地而起的巨大漩涡叫嚣着要将她吞没。

脸很热,手心发烫,连身体都好像在轻微发颤,不知是被拆穿后的窘迫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她不明白,只是为陌生的反应而感到莫名恐慌,错乱地喘了几口粗气。

这种即刻的生理反应是不可能凭借意志力伪装出来的,就像那天他在车上给她系安全带时她的规避,似假还真,燕雪舟嘲讽笑笑,垂眸看她,“不是要钓我吗?光有心机可不够。”

梁冰蓦地一滞,无意识张了张嘴,“啊?”

燕雪舟最烦她这副招牌似的满脸无辜的样子,让人分辨不清,他稍稍撤开一些距离,抬手掐了下眉心。

禁锢和压迫感随之减弱,梁冰终于松了口气,还不忘分神观察对手,他像是有点困顿,又仿佛很不屑,闭了下眼睛,短促而轻微地低叹着自语,“算我倒霉,被你盯上。”

不对!

梁冰突然福至心灵,恍然反应过来燕雪舟应该是想岔了,因为他不可能听到电话那头周锡年说了什么,只可能听到她说的

“不进实验室,我更接触不到燕雪舟。”

“当然要先让他对我有个好印象……”

“日复一日,朝夕相处,总会有机会的。”

“不管是什么结果,我都认。”

这些话连起来,完全可以理解为她处心积虑进实验室的目的就是为了追求燕雪舟换了旁人可能还会考虑是否自作多情,但学校里追燕雪舟的人实在是多如过江之鲫,他会这么想合情合理。

他先给她定了罪,所以才会在知道误会她送薄荷写卡片后,没有表现出任何歉疚。

但她并不是要追他,衣食不愁心无挂碍的人才有资格谈感情,那些儿女情长,和她要做的事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

梁冰心下百转千回,虽然出了意料之外的偏差,但好在没彻底结束,她还有机会继续下去。

想清楚后,她很快垂下眼去,声音也低,“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