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不想公开他便也由着她的奇怪的地下恋爱。
燕雪舟抬眼凝视着她,问了一个极其刁钻却一直避而不谈的问题,“如果沈恪还活着,你会告诉他吗?”
这个问题梁冰回答不了。
否认,会对不起故人,肯定,会伤害眼前人。
他明知道她回答不了,却还是问了,像是在逼她做出选择,也像在逼自己看清事实。
沉默就是答案。
梁冰眼眶一热,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
她没想到自己会哭,甚至下意识抬起手摸了下脸。
??六十二、榫卯
寂静的办公室内,只能听见雨滴噼里啪啦的打在玻璃幕墙上。 事到如今,燕雪舟不得不直面他对梁冰那种病态的依恋,他必须承认,只要她出现在他面前,他的眼神就会不由自主地聚焦她身上,时刻想要关注她的一举一动,离开就会心神不宁,这不正常。 燕雪舟知道,一再沉沦于一个心思不全在他身上的人已经跟理智二字不沾边儿了,事实上,他既焦虑又迷恋,甚至靠隐藏自己的一些需求来维系这段脆弱的感情。 为什么沈恪早早地死了?让他即便拼尽全力挥出拳头也会像是打在一坨棉花上,活人怎么争得过死人呢?如果根本没有对手,又何谈打败? 可有时他又会卑劣地庆幸,如果沈恪还在世,梁冰还不知道会怎么对他好呢,会不厌其烦地追在他身后关心他吗?会把她最好的东西都捧到他面前吗?会事无巨细地察言观色,想方设法让他高兴吗? 会吧。 不光会为沈恪做原本他以为自己独有的一切,还可能更多。 想着被她刺痛的每个瞬间,太痛苦时燕雪舟也会恨,恨不得要毁掉她,可是……他又做不到。 梁冰沉默的时间越久,越让燕雪舟觉得无法忍受,太阳穴一突一突地剧烈跳动着,他故作无所谓地笑了下,“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梁冰佝偻着脊背,瑟瑟地低下头,她像是在他面前一点一点地崩溃了,眼泪簌簌滚落一脸,她就地蹲下去,缩成一团,半晌,才哽咽着说,“你和他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他喜欢你?我比他更喜欢你……”深埋在心底,积压已久的滔天妒意让燕雪舟口不择言,“如果他真的喜欢你,就会在活着的时候尽力解决遇到的所有困难,而不是把烂摊子留给你……” 梁冰显然是受不了他说一句沈恪的不是,简直是条件反射似的抬起头,“你根本不知道他当时有多痛苦……” 她的眼泪和不由分说的回护化为一把最尖利的锥子,狠狠地往他心头扎下去,燕雪舟倏地起身,猛地把梁冰从地上拉了起来,他的手指用力捏住她的肩膀,不允许她有一丝退缩和避让,连声质问:“那我呢?你看不到我的痛苦吗?只要你给我一点回应,只要你勾勾手,我就…
寂静的办公室内,只能听见雨滴噼里啪啦的打在玻璃幕墙上。
事到如今,燕雪舟不得不直面他对梁冰那种病态的依恋,他必须承认,只要她出现在他面前,他的眼神就会不由自主地聚焦她身上,时刻想要关注她的一举一动,离开就会心神不宁,这不正常。
燕雪舟知道,一再沉沦于一个心思不全在他身上的人已经跟理智二字不沾边儿了,事实上,他既焦虑又迷恋,甚至靠隐藏自己的一些需求来维系这段脆弱的感情。
为什么沈恪早早地死了?让他即便拼尽全力挥出拳头也会像是打在一坨棉花上,活人怎么争得过死人呢?如果根本没有对手,又何谈打败?
可有时他又会卑劣地庆幸,如果沈恪还在世,梁冰还不知道会怎么对他好呢,会不厌其烦地追在他身后关心他吗?会把她最好的东西都捧到他面前吗?会事无巨细地察言观色,想方设法让他高兴吗?
会吧。
不光会为沈恪做原本他以为自己独有的一切,还可能更多。
想着被她刺痛的每个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