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开?心的?时候。

她也不想扫兴，但是那阵酸涩越发翻涌，不断逼出她压抑了很多?很久的?眼泪。

可能是情绪太过汹涌，她的?泣音听起来都?十分揪心，好像是痛苦了很多?年，才在现在获得了那么一丝的?温暖。

只能不断抓紧，抱住，努力嵌进自己的?身?体里，不想再?放走。

姜沉绯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声音，她呼吸也在抽，甚至轻咳起来。

她终于找到自己要说什么，终于知道她该回应什么。

“我也爱你。”

“我也爱你，涂南。”

女人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带着沉重的?心情，说得万分艰难，仿佛说出这句话就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她从来没?有表达过爱。

但是她终于在今天学会了表达爱。

涂南浑身?一震，系统卡顿了很久，身?体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一样，不断地给?她的?补足那些超脱程序之?外的?情感。

姜沉绯的?表白像是给?了她一记重锤，彻底砸碎了她体内属于机器人的?限制。

主人爱她。

涂南眼底焕发出新生的?光彩。

主人也爱她。

她止不住地抖颤，整个?人都?手足无措起来。

涂南小心翼翼地将手虚虚拢在姜沉绯的?四周，被女人抱得死紧，却不知道该不该抱回去。

她的?手要落不落，很想就这样把主人抱住，可是姜沉绯沉重的?哭声又把她拉住。

“主人。”涂南最后?还是选择用同样紧密的?方式回拥了她。

“你哭得好伤心啊。”她不舍得阻止姜沉绯哭泣，主人看起来已经忍耐了很久，她不想把这份哭泣的?权利也剥夺了。

“涂南好心疼。”但涂南依旧想表达自己对她的?爱。

“怎么样才能让你舒服一点呢？”她把姜沉绯抱进怀里，“姜姜，你要怎么才能开?心啊？”

姜沉绯哭得更难以停止了。

“抱一会。”女人的?声音被水浸软，“再?抱一会。”

好吧。

涂南很乐意，她温柔笑着抱住姜沉绯，紧紧抱着，不断扫拂女人的?后?背，安静地等待主人平息。

“抱了你就会开?心吗？”

她还挑一些不太需要思考的?问题来和姜沉绯交谈。

人类哭泣的?时候最脆弱了，也不喜欢去思考太深奥的?问题，所以涂南不希望在这种时候还为?难主人。

“嗯，开?心。”姜沉绯有些混乱，随口回答她。

“主人开?心，涂南就开?心。”

机器人拍拍她的?背，很温柔地哄着。

她们就在沙发上抱了很久很久，直到姜沉绯终于冷静下?来。

哭过之?后?的?疲惫让女人不想动弹，就窝在涂南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玩机器人的?金发。

涂南没?有拦她，只是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主人坐得更加舒服。

姜沉绯缓吐出一口气，开?口想说自己没?事了，可是下?一秒，手机就响了一声。

嗯？

她拿起来打开?，疑惑地查看消息。

发送过来的?消息没?有什么别的?解释，只有一句快递已送达。

什么快递？她什么时候买过快递？

姜沉绯愣住了。

而涂南在这一刻也僵住，身?体都?直了一下?。

她的?反应不算小，让姜沉绯顿时反应过来，从她怀里出来，哭得微红的?眼睛微眯盯着她。

“你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