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焦躁得几乎要发作的反应也被压下，她?本能地抓住涂南带给她?的安全?感。

但这也是她?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姜沉绯从来没有这么黏人过, 连洗澡都要挂着电话洗，可是她?又舍不?得把这份联系切断。

酒店太冷清，唯有涂南的声音能稍微给她?一点慰藉。

太温暖了。

仿佛只要听见, 今天一天的痛苦就都瞬间蒸发。

她?很想念涂南。

想念涂南的拥抱。

想念......涂南的吻，还有更多的一切。

姜沉绯抿唇, 指尖在关掉摄像头的按键上悬停很久。

最后还是没有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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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水雾弥漫，模糊了黑发女人的身影。

淅淅沥沥的水声淌在地上流走，噪音透过手机的收声器，没有任何保留地传入涂南耳中。

金发机器人正襟危坐，湛蓝色的眼睛闪烁。

涂南没有想到?主人居然完全?不?打?算关掉摄像头，甚至还专门找了个地方架好。

水流从姜沉绯白皙的身体上滑落，摄像头的位置离锁骨很近，又偏矮一点。

正正好对准了......

朱红与白相衬，随着女人的呼吸起伏，颤抖得有些?厉害。

全?都被机器人收入眼底。

涂南觉得自己?应该没有什?么人类的羞涩反应，但她?现在确实是很想捂住眼睛和脸。

主人想要的陪......原来是这种陪吗？

金发机器人觉得自己?系统的温度好像再也降不?下去了。

高速运转的 CPU 烫得她?整个人都在发热，恒温系统快要失常。

水声撞进她?的收音设备，连带着黑发女人细微的呼吸声也被分拣出来，自动放入主人专属的文件夹里。

涂南最后还是没有主动把视频切断。

她?想一直一直看见主人。

每一种样?子的主人。

涂南看过很多次姜沉绯的身体，可是视频里看和直接看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屏幕并不?能把女人全?部的身形都框进去，只能显露一部分，并且还会随着对方的动作变化，若隐若现。

水流冲下去的同时，指尖会揉搓浮在上面的沐浴露泡沫。

就连朱红也会被手心遮掩，过几秒再显露。

水雾越来越浓，能看见的东西?也越来越模糊。

让人心头发痒，但又不?能去擦干净雾气。

所有的主动权都被掌控在镜头里那个人手中。

涂南捂住嘴。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坐立难安，甚至想站起来走两圈，好缓解一下自己?快要死机的系统。

金发机器人眼神越来越软，紧锁在视频里，怎么也挪不?开。

像是心灵感应，姜沉绯正好这时终于扫过来一眼。

干净冷淡的长相被水汽柔和，那一下眼神里仿佛带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邀请。

涂南猛然顿住，湛蓝色的眼睛闪过一丝很久都没出现过的红光。

她?已经能完全?掌控自己?系统，那些?象征着觉醒的异常颜色就被她?彻底隐藏了起来。

但现在姜沉绯只是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就让她?溃不?成军。

很快黑发女人又把眼睫下压，敛去了目光，声音透过水雾闷软地传出来。

“涂南，”她刻意压软了嗓音，“你还在看吗？”

姜沉绯的头发都扎了起来，根本遮不?住发红的耳尖，只是在水雾的朦胧下并不?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