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宋泠立马正襟危坐起来。

姜暖并没有太纠结，稍稍看了看宋泠他们，听话的回了房间。

她一走，未等姜母开口，姜寂再次道了歉。但是姜母却不太乐意搭理他，依旧心里有气的样子。

“早干嘛去了？这种事为什么不早说，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有了前车之鉴以后，姜寂这次不敢再隐瞒姜母，把自己知道的全部一五一十告诉了她。

姜母听的认真而沉默，不时眼神中流露出些许的忧伤与苍凉。

她最后问了个问题。

“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你向着你爸是吗？我平时对你不好？”

“不是。”姜寂连忙否认，“那一段时间，爸刚被查出身体有问题。”

姜母语塞，大概知道了姜寂不告诉自己的原因，就算真知道那两人有苟且之事。以她的性格，也绝对不会在那种时候抛下姜父不管。

“妈，你会跟爸离婚吗？”

“……”

回应姜寂的是一阵沉默，姜母沧桑疲惫的眼中闪现了一抹迷茫，她也不知道。

现下这个结骨眼上，根本做不了任何判断。

最终她叹了一口气，用沉重的口吻表示：“我的事你不用管，我自个儿处理。”

边说着，姜母又看了宋泠一眼。

宋泠心脏因此提到嗓子眼，整个人紧张起来，下意识跟姜寂一样说了句对不起。

听得姜母当即长叹了一句，“你们一个个是都对不起我，知道了还把我瞒在鼓里。”

“小泠，妈一直以为你是个有主意有主见的，怎么你也跟他一样？”

要不是这次宋泠无意间说漏了嘴，她可能要被这样欺骗一辈子，光是想想，姜母心里就堵得慌。

宋泠愧疚的低下头，不安脚动衣角。

姜寂替她发声，“是我让她帮忙隐瞒的。”

姜母看了他们一会儿，最后又叹了一口气，“她现在说出来了，你也别怪她。我跟你爸之间，本来就矛盾重重。稀里糊涂也能过，但我这个岁数没多少年了，我不想稀里糊涂的。”

她原先就隐隐意识到，姜父在对杨二婶和对她之间的不公，原来是怕他没人照料，两个孩子还小，所以一直忍耐着。

现在家里条件好起来了，孩子们也大了，少了很多后顾之忧。加上医馆里就有一个大姐跟前夫离了婚，独自带娃过得也挺好。

姜母觉得适当放过自己也没什么不好。

知子莫若母，反之亦然。

姜寂从姜母的话中听出了她的深意，点了点头。

宋泠也很是感动，没想到这种时候，姜母还愿意为了她考虑。

反观自己，没有那么坦诚，越发觉得对不起她。

宋泠一咬牙，脱口而出：“其实还有件事瞒着您，我跟姜城结过婚。”

宋泠一鼓作气说了出来，低着头压根不敢看姜母，害怕从对方眼中看到失望。

但经历了今天的事，她不想再隐瞒了。

免得日后姜母发现这件事，对她越发失望。宋泠不想一次次消耗对方的信任。

而就在她说完以后，姜母整个人目瞪口呆，呆滞的维持同一个动作一动不动。

姜寂的震惊也并不比母亲少，完全没有预料到，宋泠就这样自作主张说了出来，同时也打了自己个措手不及。

须臾，他很快冷静下来。

扑通一声，笔直的跪到了地上。

宋泠被吓了一跳，姜寂的举动出人意料，虽然跪着，但气势不减半分，像是一棵挺拔的松竹。

受到感染，宋泠下意识也要照做，但把姜母刺激的回神，把她一把搀住，护着宋泠的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