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顾不上脸面:“你要是不给我,我就赖在你家不走了。”
“让大家过来都评评理,哪有你们这样白让人干活的?”
“去啊,当我怕你!我倒要看看谁没理,也让大伙知道知道,你偷人家家里东西,我看谁还敢再雇你!”
王姨被说得语塞,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姜父塞了几张钱票过来,冷声道:“你这些天的工钱,赶紧滚,别在这里碍眼。”
姜母气得不行,还没来得及怪丈夫不跟自己统一战线,就见王姨数了数钱,立马把钱都揣兜里后,冲他们撇了下嘴。
“切,没钱还充什么大款?”
“人家以前那些姨太太请下人,送衣服送镯子,送房子送地的都有,哪像你们抠抠搜搜的。”
“你们这么缺德,以后铁定生不出儿子来。”
宋泠眉头紧皱,她现在最烦的就是有人拿自己的孩子说事。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姜母就被王姨的无耻气笑了:“头发长见识短,谁跟你一样重男轻女?封建余孽!”
“你家就是生了儿子又怎么样?将来还不是给我孙女打工的料?不对,就你们家那点本事,想替孙女干活,还差得远呢。”
姜母攻击力强到没边,直接把王姨怼得话也说不出来。
为了防止这人继续在家里碍眼,接了盆水就往她身上泼过去。
王姨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往外躲。
姜母可不管这些,泼得越发起劲。王姨狼狈地往外跑,意外也就在这时发生。
姜寂正从楼梯拐角上来,一时躲避不及,姜母泼出去的水也有一部分落到了他身上。
衣服当场湿了大半。
宋泠惊讶得瞳孔放大,姜母也跟着惊呼一声。
变成落汤鸡的王姨当场讥讽起来:“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真是让人笑掉大……”
没等最后那个字说出来,姜母抄起了红色带花搪瓷盆往她身上砸去。
王姨心脏几乎跳出嗓子眼,狼狈地往旁边躲开,铁盆哐啷哐啷滚到地上,吓得她不敢多留,骂骂咧咧地跑了。
姜寂无奈地捡起自家盆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怎么动这么大火?”
虽然不小心祸及自己儿子,姜母有些心虚,但听到他的话,想起王姨所作所为,怒火又重新被点了起来。
“你要是知道她干了什么,你只会觉得我对她太仁慈了。”
家里失窃的事,姜寂多多少少听跟宋泠一起的工友们说了,所以他一处理完手头的事,立马赶了回来。
能把姜母气成这样,显然是没少干蠢事。
姜寂安抚道:“消消气,厂里把李静开除了,她这两天就会搬出员工宿舍。”
宋泠跟姜母双双愣住。
“你开除的吗?别人会不会觉得你公报私仇啊?”
宋泠有些担心,虽然姜寂把人开除,确实帮他们出了一口气,但她更怕厂里的人会觉得姜寂徇私,公权私用,打击报复。
要是因为一个李静,影响到他的管理权和威信,长期来看,反而得不偿失。
“放心,没事。”姜寂这样说着,“跟她同寝的舍友举报她小偷小摸,平时采买吃回扣,证据确凿才开的她。”
宋泠挑了挑眉,李静他们偷东西的事前脚才被发现,后脚就有人在这个节骨眼上举报她。究竟是真的那么凑巧,还是有人为了讨好姜寂故意为之?
亦或是,姜寂暗示一番,其他人就根据他的意思行动?
不管怎么样,李静被开除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反正不是什么坏事。
“开得好,开得妙,她那种人留在你们厂里就是老鼠屎,坏一锅粥。”
“不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