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誓旦旦的话穿耳过，姜母冷冰冰地看着他：“和宋泠无关，我不想和她们住，你能不能答应？”

姜父“啧”了声，眉头紧锁：“跟你讲道理完全讲不通，你还是更偏向宋泠。她到底给你……”

“我说了，跟宋泠没关系。”

“我不想跟她们住，不想跟她们住，你听不懂吗？！”

姜母几乎吼着喊出了这句话，表情中带了几分狰狞，眼圈周围已经开始泛红。

突如其来的情绪爆发，惊到了在场所有人，几乎全都怔怔看向姜母。

姜母的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

“你说照顾兄弟遗孀，一照顾就是十来年。”

“你仗义，你良心，你有人情味，凭什么拿我儿子的工资养她们？”

“十几年，姜娇上了初中，周茜都是大姑娘了。杨玉梅自己也还年轻，我都有工作，凭什么她们有手有脚的，为什么不能出去自己赚钱养活自己？”

“你可怜他们，谁来可怜我？到底谁才是你老婆？”

姜母歇斯底里，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

“妈……”姜暖一见她这样，声音一下子跟着哽咽了，泪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

宋泠看见后，心脏也跟着微微抽搐了下。

一下子忘记自己的怒气，把她搂进怀里安慰。

姜暖紧紧抱住了宋泠，哭得更伤心了。

姜父怔怔看着妻子，哑然无声，话到嘴边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以往一直温顺的妻子，怎么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庙里还有其他人，一下子被姜母的动静吸引了过来，远远地盯着他们看。

姜父感觉脸上臊得慌，此刻他一点都不想把事情闹大，他伸手去拽姜母。

“行了，回去再说。”

“这么多年不也过来了吗？你之前不也好好的，怎么现在意见那么大？是不是宋……”

没等他说出那个名字，姜母直接一把把他推开。

“我之前没意见吗？我说了你听过吗，每次都拿他们可怜堵我嘴，好名声全让你享受，委曲全让我和孩子担着，这个大好人你当够了吗？”

姜父眉头紧锁，这么多人看着，顿时觉得有损自己的威严。

他很是不满：“你别在这里跟我撒泼。这些年我亏待过你们吗？一家人逃难后，不是我在码头拼命干活，拉扯着你们？”

“不是为了这一大家子填饱肚子，我能累垮身体？姜寂的命都是我给的，我用他点钱怎么了？”

“老子花儿子的钱，天经地义！”

姜母气得不轻，继续和他吵：“谁不让你花了？但你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把钱拿给杨玉梅？”

“你替小寂考虑过吗？他成家了，不用养家的？你替咱闺女想过吗？”

“他们一家像无底洞一样，你要贴补到什么时候是个头？我真不想过了，我们离婚吧。”

姜父气得脸红脖子粗，“离就离，我看你早就不想跟我过了。正好，离了清静，省得整天拿这个威胁我。”

姜母瞳孔微微一颤，身体发着抖，趔趄着差点摔倒。

一双大手牢牢搀扶住了她，姜母看到姜寂冰冷的眉眼，心底生出一丝安慰来。

“妈没事。”

姜寂扶着她站稳后，一言不发的，对着姜父一拳招呼了上去。

姜父上了年纪，加上身体不行，根本招架不住他的全力一击，整个人直接狼狈跌倒在地。

姜母被吓得叫出声，担心胜过了生气，连忙跑过去扶他。

同时还怨怪地瞪了儿子一眼：“小寂，你干什么？怎么能打你爸？”

姜寂一句话也没说，冷着脸来到了杨二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