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先上去，我用不着帮忙。”

她说得更直白，也更强硬。

姜寂看着她，忽然说了句“拐杖给我”，命令的口吻，让人下意识想要服从。

宋泠回过神来的时候，东西已经交了过去。

她还没弄清楚姜寂究竟想要做什么，就见他拿着拐杖往楼上走。

宋泠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他说：“ 不用帮忙，你自己也可以上来。”

他拿着拐杖健步如飞，宋泠终于明白过来他要干什么。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以前看到的一句话：他没把我当残疾人，也没把我当人。

“你还是人吗？”

宋泠哭笑不得，幽怨地看着他。

姜寂不答，只是站在前面玩味地看着她。

宋泠本来打算扶着楼梯，单脚慢慢蹦上去的，看到姜寂身后的来人后，嘴角慢慢扬起。

“妈，姜寂他欺负人，抢我拐杖。”

姜寂回头，就见拎着垃圾桶的姜母竟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他身后。

姜母看了看他手中的拐杖，当即嗔怪地打了他一下：“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心疼媳妇？”

“去，把垃圾倒了。”

她把垃圾桶往姜寂手里一塞，又把拐杖拿了回来，转而对宋泠说：“走，妈带你回去。”

“嗯嗯，世上还是妈妈好。”

姜母很受用这样的话，扶着宋泠，又瞪了一下姜寂：“还不快去，回来再收拾你。”

姜寂无奈，有姜母在的情况，她心中的天平始终都是倾斜向宋泠的。

要是母亲不来，他也没打算真让宋泠自己上去。

只是不太理解，她为什么那么抵触他的帮忙？

换做姜母，就心安理得了起来。

这个问题，还是留着下次再跟她讨论吧。

……

第二天，姜母拉着一大家子去红星照相馆，给姜寂和宋泠拍婚纱照，也顺便拍几张全家福。

照相馆特地选的城里最好的。

店里除了提供中式嫁衣外，居然也有四五套西式的婚纱。店员说这是最近的新潮，很受许多年轻夫妇欢迎，还给他们看了不少店里的样片。

姜母觉得很潮流，非常支持宋泠跟姜寂也拍几套。要不是宋泠不同意，觉得嫁衣只穿一回浪费钱，她本来还想中式跟西式嫁衣各给宋泠买一套。

宋泠看着那几条被店员夸得天花乱坠的婚纱，以她现代人的目光来看，实在也没有对方说得那么夸张。

都是基础婚纱款式，高领长袖上点缀了些蕾丝，算不上多么出彩。但对这个年代来说，确实已经处于中高端了。

宋泠挑了件修身的换上，姜母一开始还觉得她选的那件太素，少了很多纱没那么好看。

等到换完衣服出来，她眼睛一下子看直了。

宋泠乌黑的长发被盘了起来，露出修长的脖颈，婚纱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下尾的裙摆随着走路的动作轻轻摇曳，似一朵盛开的百合。

阳光从窗户斜斜地照进来，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美得不可方物。

姜母下意识去看姜寂反应，见他眼珠子黏在宋泠身上，不禁轻笑一声：“看傻了？有这么漂亮的媳妇，你就偷着乐吧。”

她的调侃清晰传到宋泠耳朵里，一抬头，正好对上姜寂的视线，脸上不受控制地微微发烫。

她很快来到众人跟前：“怎么样？”

“好看，漂亮的不得了，跟仙女似的。”

姜母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又转而征询姜寂意见，姜寂被她闹的没办法，实话实说应了声“嗯”。

他很快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