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目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宋泠越是这么说,姜寂越觉得可疑。
以前她对他的工作毫不上心,前两天非跑到煤厂来,今天又做出如此反常的举动。
姜寂有一种强烈的不安的预感,宋泠一定在预谋什么,不止会威胁到他,甚至是整个煤厂。
“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现在,立刻马上带着那些人走!不然……”
“不然怎么样?你还想对我动手啊?”
宋泠也火大,弄这些还不是为了救人,三番两次的被姜寂用这种古怪的口吻质疑,谁能忍住不生气?
就会威胁她,以为她愿意啊?
正想着,宋泠突然被掐住了脖子,喉咙一阵疼痛,呼吸困难,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两人站在车末尾,姜寂身形高大,把她挡得死死的,没有人发现他的动作,自然注意不到异常。
姜寂眼里裹着一层寒霜,风雪肆虐,喉咙里挤出的每一个音节,都像一道催命符。
“别让我发现你心怀不轨,要是你敢伤害无辜,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宋泠怔住,一时竟忘了挣扎,男人那股强烈的敌意跟提防,让她汗毛倒竖,背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的手还在收紧,宋泠眼前有些发黑,怒气在她心头冲撞。
她二话不说,抬起脚倾尽所有力气直接往他下三路撞。
姜寂注意到了她的动作,第一时间躲开,由此松开了对宋泠的束缚。
身体条件反射想要做出反击时,脑海中却又想到宋泠怀孕的事,而有了一瞬迟疑。
就在这个功夫,宋泠直接抬手扇在他脸上。
“你有病吧?我伤害什么无辜了?”
“我招谁惹谁了?神经病,我在救你们好不好?”
姜寂停止了所有动作,冷冷盯着她的手。
脸上麻麻的疼痛,提醒着他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长这么大,姜寂还是头一回被人扇耳光,还是被一个女人。
男人面色阴郁,好似被浓稠的墨汁浸染透了一般,眼神看上去要吃人。
周围的温度急速下降,空气中的冷气让宋泠气上头的脑子有了一丝清明。
要命,她刚才居然动手打了全书最大的大反派。
男人不会对她怎么样吧?她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他先动的手呢?长这么大,宋泠还没被人那么掐过脖子。
那么屈辱,就算重来一次,她也绝不会妥协。
可对上姜寂周身骇人的气息,她又一下子没了底,心底一片慌乱。
拿捏不准姜寂会怎么对她时,周身的压迫感骤然消失。
姜寂大步流星转身,大刀阔步走到秧歌队领班面前,呵斥着勒令他们停止了表演。
领班跟其他人,被面前脸色铁青的男人吓得大气不敢出,像鹌鹑一样老老实实地往路两边站开,好让车辆通行。
车上的工人们一头雾水,不明白好好的表演怎么说停就停了。
司机本来也想问的,但是看到一身寒气的姜寂后,默默把话又吞了回去。
“开车,继续前进。”
姜寂发号施令,司机照令行驶。
车子摇摇晃晃地继续行驶崎岖的土路上,卷起一阵黄沙。
然而,还没开出多远,突然接连砰砰几声,整个车身晃了晃,车子慢慢停了下来。
司机一脸诧异,“副厂长,好像爆胎了。”
两人下车检查,结果却看见原本好端端的大路上,不知道被哪个缺德的洒满了图钉。
把那些图钉所赐,四个轮胎全被扎成了筛子,无一幸免。
“靠,谁啊那么缺德,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