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傅清微已经接到了猫,伸手去摸猫时小三花好像不认识她的气息了似的,粉鼻子不断地嗅着她的手指。
最后它选择摆烂,让傅清微薅了一圈它毛茸茸的圆脑袋。
傅清微看起来眼眶又有点湿了。
和穆若水互视了一眼。
穆若水:“走吧,我们回家。”
岁已寒:“我来派车!”
她指了指天上,对傅清微说:“有航空管制,我们最好走陆路。”
傅清微小声对穆若水咬耳朵:“其实我飞不了那么高。”
穆若水抿唇笑了笑。
两人一猫坐上灵管局的车回蓬莱,小三花的航空箱放在副驾驶,傅清微枕着师尊的肩膀,两只手抱着她的一条胳膊,黏得她很紧。
自重逢到现在,她连上车都牵着穆若水的手,没有松开过。
这种情况大约会一直保持下去。
蓬莱山下。
穆若水拎好航空箱,傅清微奇异地打量着她。
穆若水:“?”
傅清微:“师尊牌工具人又上线了。”
穆若水:“你不是能飞吗?你自己拎。”
傅清微伸手来接,穆若水却侧身避开,说:“这次让你,下次你来。”
“好吧。可是我想让你背我。”
“休要得寸进尺。”
“哦,结契那天晚上是谁说的,从今往后,任尔驱驰?”
对傅清微来说那已经是一百多年的事了,可她依然记得清晰,没有一日忘记过。
“为师当晚喝醉了。”穆若水张口就来。
“你喝什么了?”
“你。”
傅清微老脸一红。
结契那晚确实在温泉先做了一次,穆若水喝了个饱。
为什么自己连这种事也记得啊?
是甜蜜太短,所以百年间每一个午夜梦回她都在回忆那一年的每一个细节。
穆若水拿乔够了,在她面前弯下腰,说:“上来吧。”
傅清微两手环着女人的颈,慢慢地趴了上去,脸贴着她冰凉的耳朵。
耳边的风声灌满听觉,唯有她们的身体紧紧贴合。
眨眼间到了蓬莱观后院门口。
穆若水放她下来,傅清微在掉金豆豆,女人的唇舌始料未及地压在她的眼角,将她的眼泪吃掉了。
女人顺势和她接吻,尝到的全是泪水的苦涩。
“好了,回家了,一切都会好起来。”
穆若水虽不知道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但一定受了很多她不知道的苦。
傅清微含泪嗯了一声。
推开开了一半的木门,改造过的蓬莱观现代方便,竹管蜿蜒引来山泉水,院子里晒着出门前的干辣椒,两只猫在地面追逐打闹。
一切都是她离开前的样子,仿佛还在昨天。
穆若水要去给她打水洗脸,傅清微不肯松开她的手,穆若水只好抬手引来水,给她洗了个清水脸。
她年纪轻轻,已一头白发,瞧在穆若水眼里,实在心酸。
她拉着傅清微坐在藤椅里,伸手捞起她根根雪白刺眼的发丝,问道:“你究竟发生了什么?”
傅清微看着她的眼睛。
“如果我说我回到了1918年,遇到了小时候的你,你会相信我吗?”
“我会。”
穆若水抬头环视这座道观,说:“所以蓬莱留下痕迹的另一个人,被我忘记的人,就是你,对吗?”
“你……”
傅清微没想到她能这么说。
穆若水自发现那本剑谱的图画后,就猜到道观里有第三个人,在她苏醒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