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若水轻轻地掐了她一下。
低头又在被掐的地方含了含,牙齿轻咬,瞧着她的眼睛。
傅清微的神智骤然抽离了一秒,挺起上身抱住她的脑袋。
再也不试图这时候和她讨论了。
穆若水轻车熟路地喂她吃了餐前点心,舔了舔散发甜香的草莓蛋糕塔,游上来吻她的唇。
傅清微的扣子仍系着几颗,袖子也好好地挂在她的身上。
穆若水不用说,总是衣着整齐,看不出她是一个那么过分的人。
傅清微曲了曲长腿,右手来到女人的腰间,试图触碰她衣摆里细腻紧致的腰线。
穆若水让她碰了一下,便制止了,将她的手按回了枕头上。
“明天白天。”
“白天可以?”
“嗯。”
白天可以,晚上却不行?这是什么道理?
这是穆若水的道理,不讲道理。
傅清微的两只手被交叉按在枕头上方,还是穆若水从她那里学来的,新时代的青年比她这位半古人花样多多了。
傅清微的喜欢都是她自己潜意识的投射,她对穆若水这一招毫无抵抗力。
穆若水一手按住她双手,偏头亲她耳朵,细细密密的湿吻落在耳颈,留下一个个湿漉漉的水痕。
傅清微喘得比刚才不遑多让。
穆若水忍不住笑了一声。
她应该主动多学习一点有关知识了,不能总是一味苦干。
“师尊……”停下来傅清微又不肯,娇声催促。
穆若水断断续续地亲她,手来到她的腰际,说:“抬起来一点。”
傅清微的腰悬空了一会儿,腰背重新贴回柔软的被衾。
她有些冷,也有些不自在,目光不敢看她。
第一次醒着这样。
九月份的山里夜晚空气带着凉意,四面八方侵袭过来,穆若水隔着自己的睡衣抱住了她,问:“冷吗?”
“不冷。”傅清微被她完全裹在怀里,说,“师尊的身体很热。”
即便隔着衣物也有源源不断的热意传来,很暖和。
穆若水:“是为师的血热。”
傅清微感受着她的体温:“如果很热代表什么?现在算很热吗?”
穆若水:“算。”
“待会会更热吗?”
“会。”穆若水抿了抿唇。
“那我知道代表什么了。”
穆若水给她暖了好一会儿身子,暖得傅清微颈间微微出汗,她坐了起来,解下发带重新绑了长发。
傅清微看着她,她也看着傅清微,只是视线很低,从膝盖看过去。
“清微。”
傅清微便害羞地偏开脸去。
为什么要突然叫她名字啊?傅清微脸迅速地烧起来。
女人来到她两片唇前,经历了先前的点心和调情,即使未经太多触碰,它也变得湿红温软,自然地微启,似乎在等待暌违已久的一个吻。
穆若水俯身,将热气呼在上面。
傅清微两手攥住了手边的被子,唇瓣却诚实地张开呼吸,迎接她。
穆若水吻了下来。
傅清微的世界安静了。
没有烟花,没有闪电,没有绚烂的一切。
只是安静。
等她从漫长的安静里听见屋外微弱的虫鸣,女人鼻翼的热气仍打在她的唇瓣。
傅清微的眼泪滑进枕头里。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总之不是难过哭的。
穆若水停留了长久的时间,直至唇瓣沾上透明水痕,她似乎发现傅清微哭了,问:“你是不是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