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们误会了。”
岁已寒叹了口气,说:“介意我坐下来说吗?”
傅清微斗胆说:“你站着!”
她又往穆若水怀里靠了靠,逗得观主不禁一笑。
岁已寒便站在二人面前,因为身量太高杵着别扭,穆若水发话让她搬张凳子坐下。
“多谢真人。”
傅清微看她不像来讨伐的样子,神色缓和了些,仍然一脸防备。
“这件事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和局里无关。我的初衷并不是想对真人不利,而是想验证自己的猜测,和真人合作除魔。”
“别当谜语人!”傅清微说。
她已经不想干了,对着顶头上司随便出言不逊。
穆若水又笑了。
所有的快乐加起来都不如傅清微一个人给她带来的多。
穆若水的情绪稳定,比起傅清微怒气冲冲地质问岁已寒,她镇定得像事不关己。
以前动不动要打要杀,现在还能反过来安抚傅清微,大概是最近她被傅清微喂得太好了,实在无事能令她动怒。
岁已寒试探了她,她也顺势暴露了自己的秘密,傅清微知晓后不仅没有嫌恶,反而更心疼她了,一举两得,她有什么可生气的?配合傅清微假装气一气算了。
穆若水板起脸复读:“别当谜语人。”
岁已寒:“……”
事情还要从去年穆若水出关说起。
邱月白的卦象,慈让真人的突然出关,占英作为局里派出的先锋,第一时间把得到的所有资料传回局里,包括真人性情大变,喜怒无常,出手伤人。
占英曾经用无人机给观里的穆若水送过物资,无人机传回的影像里后院中央有一口石棺,周围的九条锁链都断了,和满地的符箓一样堆在墙角。
岁已寒初时只觉得奇怪,暗暗记下。
后来占英重伤住院,傅清微带着穆若水前来探望,岁已寒见她皮肤光滑,腰身纤细,十指纤纤,宛如年轻女子,心生疑窦,去找邱月白求证。
邱月白说她三十年前就是如此,只不过当时是一头白发,如今可能染黑了。
因为慈让真人是解局的关键,岁已寒起了疑虑后没有轻易打消,而是多方求证,猜测,继续求证。
岁已寒说:“在我之前的几位主任留下了工作手札和其他人的文字记载,她们有的与慈让真人有过交集,我针对性地翻阅了她们所有的文字,记录下一切慈让真人相关的内容。”
接下来她说的一番话,别说傅清微了,有的是连穆若水自己都不知道的真相。
岁已寒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和盘托出。
“灵管局大门有一个防护大阵,是五十年代建国之初总局重建,特意请来穆顾问设立的阵法,一直沿用至今。”
“穆顾问行踪不定,大部分时间在蓬莱隐居,不问世事,偶尔出现在人间都是降妖伏魔的大事。与维护和平的灵管局素有交集,但是每一次会面,穆顾问都像第一次见灵管局的人一样,问她们是谁。”
换而言之,就是失忆。
所以岁已寒等人对她的失忆司空见惯。
傅清微诧异:“每一次都不记得?”
她和穆若水面面相觑,穆若水心想:原来她果真不是第一次失忆。
岁已寒点头:“有记载的有四次,八十年代灵管局与穆顾问见了最后一面。三十年前据邱老说,她占卜时遭到反噬,穆顾问救了她一命。此后再没有在人间听到她的踪迹。”
慈让真人名扬玄门,道法精深,妙手仁心,灵管局有不少人是她的粉丝,但凡听过见过的,很难不敬仰她。
岁已寒之前有一届主任就是这样,作为慈让真人的迷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