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微闭上了眼睛,不再作他想,在她越掀越高的海浪里浮沉。
傅清微已经彻底没力气了,她的膝盖有点酸,小腿也没力气,还是穆若水帮着她躺平下来的。
“你又睡着了吗?”
“没有。”傅清微闭着眼道,“我在师尊心目中就这么容易睡着吗?”
“明天要早起,你还是睡吧。”穆若水劝她。
“你不是说要给我……”傅清微睁眼从上往下看,穆若水正坐在床尾,手里拿着一包湿巾。
舔干净的吗?
穆若水边拆湿巾边道:“你白天不是拒绝我了吗?”
“我说晚上。”
“我答应了吗?”
“……”
“你想如何便如何,没有这样的道理。”
穆若水拍了拍她的侧腰,说:“抬起来一点。”
傅清微心怀郁闷,穆若水把用过的湿巾都收好,虽然拒绝了她,但还是在最后,俯身亲了亲。
在傅清微清醒的情况下。
傅清微整张脸迅速涨红了,一连张了好几次口,没说出话,悄悄拉高了被子,盖到眼睛。
穆若水蜻蜓点水,一触即离,足以让傅清微良久回味。
穆若水躺过来,她还不好意思看她。
穆若水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出了真正的原因:“太晚了,越弄只会越弄不干净,下次不用出差的时候吧,我会让你尽兴的。”
傅清微窝在她怀里,害羞地嗯了一声。
“睡吧,晚安。”
“晚安。”
傅清微设好了闹钟,沉沉睡去。
*
灵管局。
早上八点半,占英被叫去了主任办公室。
“师父。”
岁已寒本来坐在办公桌后面,见到她进来,立刻起身走了出来,把两样东西递给了她。
“这是我让人从阁皂山送来的百年桃木剑,这些是我连日画的符箓,此行凶险,你要小心。”
“徒儿明白。”占英双手郑重接过,看向她苍白的气色,心疼道,“徒儿不在身边,请师尊保重身体。”
岁已寒摇头。
“我不碍事。你……”
女人狠了狠心,道:“你应知晓,你此行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所以你要承担双倍的风险。”
占英说:“徒儿会保护好傅清微。”
“她的性命比你的性命更重要,遇到生死关头……”
“我死,也要她活着。”占英抬起眼,慢慢地说,“师尊,徒儿明白的。”
岁已寒伸出手抚了抚她的脸,看向她眼底浅浅的泪光。
“刚刚那番话是灵管局的岁主任说的,在为师心目中,你才是最重要的,自始至终,无人能及。”
占英用脸蹭着她的手掌。
“这件事不宜让太多人知道,恐生变数,只有你是我最相信的人,所以才派你去,你明白吗?”
“我知道。”
占英的目光渐渐坚定。
“我一定不会辜负师尊的期望。”
“还有呢?”
“活着回来。”
岁已寒指尖抚过她的眉毛和眼睛,细细地看过她年轻的脸,说:“去吧,她们应该快到了。”
“是。”
占英收好符箓,把桃木剑背在身上,头也不回地离开。
“占英!”岁已寒没忍住出声叫住她。
占英回过头应了一声,快速地冲她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