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亲手养了头喂不饱的小狼啊。
小三花被她的心不在焉rua得不耐烦,三两下从她的膝盖跳到身上,蹲在肩膀,试图爬上她的脑袋。
穆若水:“……”
女人一把将猫抓了下来捞在手里,弹它粉嫩的鼻尖,指桑骂槐:“你怎么和你妈一个德行!”
回应她的只有断线不绝的淋浴声。
趁着傅清微在打坐入定,穆若水的半只脚迈出了酒店的房门,在狼狈逃回蓬莱和留下负隅顽抗之间,选择了面子大过天。她就不信她治不住自己一手养成的傅清微。
今日治不住,来日还得了?
穆若水在洗澡时又无数次生出逃走的心思,都被她压了下来。她堂堂蓬莱观主,绝不会临阵脱逃,就算要检查她的前会阴肌锻炼成果,也是傅清微自找的!
她可以做完不认账!
穆若水以强势的行为逻辑和霸道的处事习惯彻底说服了自己,重新调节了头顶的水温,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洗了个热水澡,顺便解下丝绸发带,把墨色长发也一起洗了。
人间的吹风机还是麻烦,穆若水捏了个法诀速干,穿上傅清微为她准备的睡衣,颈间散发出淡淡浴后的香气。
她不喜欢沐浴露的味道,只用清水除去体周灰尘,周身萦绕时浓时淡的返魂香。
穆若水坐进傅清微给她留出来的半边床里,取了本闲书看。
边看书边等傅清微打坐完毕。
晚上十点,月上中天,傅清微睁开了眼睛。
她琥珀色的瞳仁里阳鱼游于左眼,阴鱼游于右眼,合为太极。
傅清微缓了一会儿,打坐后水色湿润的目光和春日杏花的脸颊一起转向了床头的穆若水。
穆若水抢在她开口前张嘴:“你可知黑雾是什么?”
傅清微:“啊?”
怎么又这么突然?
穆若水的话成功地暂时吸引了傅清微的注意力:“是一缕魔气。”
傅清微继续打坐的姿势,没有近前:“魔气是魔吗?”
“当然不是,差得远了。”穆若水说,“你可以将魔气视作一种污染,它会蛊惑人或者妖,或是其他物种的内心,被魔气污染的人会逐渐迷失自我,成为魔气的傀儡,贪婪杀戮。”
“黑鱼精是魔吗?”
“是,也不是。它本质仍然是妖,只是和魔气融合了,这缕魔气太弱小了,即便彻底融合,也谈不上魔。非要说的话,小虾米魔。”
“这还弱小?”傅清微咋舌。
她们四个人拼死拼活才将黑鱼精斩于剑下。
“想想去年的蛟祸。”穆若水提醒她。
“蛟也是被魔气污染的?”
“否则它盘踞江底成百上千年,化龙有望,人间有什么值得它作乱的?”穆若水哂道。
“蛊惑黑鱼精和蛊惑蛟的黑雾是同一个吗?”
“问这种蠢问题会让我怀疑自己收徒的眼光。”
傅清微从床的那边跨过来,伸手牵住师尊的手撒娇:“我是对着你才会问蠢问题的,只有师尊会纵容我。”
纵容她的穆若水:“当然不是,魔气千千万,能够蛊惑蛟的必然是魔气中最强大的之一,灵管局的人最好当时就除掉了它,否则还有后患。”
“岁主任当时劈了那么多道天雷,再厉害的魔气应该也被劈得烟消云散了吧。”傅清微不认为灵管局的高层岁已寒会不知道这些,她亲自出手肯定斩草除根。
令傅清微介意的还是穆若水那句“魔气千千万”,如果真是这样,人间岂不危矣?
赤诚的爱
傅清微想知道根源:“师尊,到底什么是魔?”
穆若水的一只手正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