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安排得明明白白。
经文虽然念了, 咒语也学了, 但始终没时间学更多的实战技巧。
傅清微总算理解了为什么宫观庙宇大部分建在山中,占地面积广阔,好比阁皂派, 除了那么大一个太极广场,还有各座峰头,藏在深山里练功,甚至有结界, 搞出点箓法的动静,也不会引人注意。
身在闹市, 对修行人士来说, 多有不便。
蓬莱观清苦了些,但条件越差越适合锻炼心智, 傅清微只要能洗澡,也可以带着行李进山苦修。
此一时彼一时,都是遵循她当下的想法。
于是傅清微向穆若水建议:“道长师傅,我们要不要搬回山上去住?”
“搬回”两个字极大地取悦到了正在看书的穆观主,观主轻轻地翻了一页书,声音轻柔却拒绝了她:“不要。”
“为什么?”
“不想解释。”她连谎都懒得撒。
“……”
傅清微说:“可是离考试只有两个多月,我连剑都不会使,更别提符法了。”
穆若水波澜不惊:“莫急,为师自有办法。”
她说有办法,傅清微除了相信她别无他法。
她打坐打得更用功了,无论如何先把底子打牢,任督通了以后小周天运转通畅,炁流生生不息。
三个小时过去了。
傅清微负阴抱阳,两手掐诀虚置于腿间,维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眉目端正平和。
穆若水在她身边来回走了好几趟都没有使她觉察醒来,穆若水拿起一个杯子,本来想自由落体掉到地上,一会傅清微还要收拾碎片,想一想便算了。
她回忆起曾经看到过的电影画面,酝酿了一下,惊恐道:“你不要过来”
傅清微顿时惊醒,从沙发上跳下来,拉过穆若水的手扯到一边,拦在她身前。
“怎么了怎么了?”
穆若水把地面瓷砖都盯穿了,没找到替罪虫,只好云淡风轻地编了一个:“好像有蜘蛛。”
观主居然会怕蜘蛛吗?
傅清微把所有的灯都打开,客厅亮如白昼,趴在地上一寸一寸地排查,电视柜和茶几底下的犄角旮旯也用手机电筒去照,如花似玉的脸和手上都沾了一层灰,家居服也脏兮兮的。
穆若水有些后悔,说:“兴许是我看错了。”
傅清微:“没关系,我再找找。”
傅清微每一寸角落都找了,连浴室也排查了一遍,方洗了手出来说:“不知道躲哪儿去了,我去网上下单杀虫粉,回头给家里撒上。你晚上要是害怕就叫醒我。”
从头到尾都没有怀疑过是观主胡诌的。
穆若水低低地嗯了一声。
她本来就对傅清微存了一分莫名的爱怜,这下成了自己徒弟,又如此温柔乖巧,便不再掩饰心目中那份特殊。
她坐在沙发里,足尖向前,用脚碰了碰傅清微的小腿。
傅清微身体随之轻轻地一晃:“?”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要这么暧昧的动作?她腰差点软了。
穆若水:“今晚你去房里睡。”
傅清微:“为什么?”
穆若水低声:“你不是睡得脖子疼?”
原来她都知道。
“你不是会帮我按吗?”傅清微勾起唇,声音放柔了些,说,“没关系的,我都睡习惯了,而且就这一晚了。我买了张沙发床,明天上午就到。”
“什么时候?”穆若水莫名的松了口气。
“刚刚,收到转账以后。”
“如此甚好。”
穆若水说完那句话后暗暗懊恼,生怕傅清微得寸进尺要和她一起睡。穆下惠固然坐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