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着他的衣摆,急促地道,“你别听我爸的,他在胡说八道,他根本就没有去跟我妈配型,他也没有告诉我他跟我妈的匹配度这么高,他一定是受了谁的指使害我。
对,钱!他一定是为了钱!”
“够了!”
贺知州神色悲戚地闭上眸,他的语气失望至极,“那可是你父亲,你说别人害你,我还能理解,可你说你父亲害你?
唐安然,为什么你的谎言永远都这么多,为什么你的心肠永远都这样自私恶毒?”
“那你为什么从来都不肯信我!”我哭着冲他吼,“谁说父亲就一定会爱自已的孩子,我爸他早就变了,这配型报告是假的,我爸的话也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陷阱!”
“我也想信你。”
贺知州通红的眼眸里又泛起了泪光。
他篡紧身侧的双手,痛苦的神色中带着绝望,“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还能怎么去信你,这次死的,是我母亲。”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摆在他眼前的事实是,我心疼我自已的亲人,偷了他母亲的肾.源,害他母亲死在了手术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