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不仅难哄,脾气还古怪。
呵,结婚的那三年,他没有在我面前发一次脾气,可当真是把他给憋坏了啊。
我在心里讽刺地想,不免又朝他的侧脸看了一眼。
越看越觉得这男人不可理喻!
天黑,回去的路上,他倒是开得挺慢。
我靠在椅背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感觉唇上贴上了一抹濡.湿.温.软。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
入目的赫然是贺知州那张放大的俊脸。
我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推他。
然而我的手刚触碰到他的胸口,他就自已退开了。
他抬手拭了下唇角,哼道:“下车。”
我扭头往外看去,这才发现竟然已经到酒店了。
感觉去看冰雕的路好漫长,回来怎么这么快?
贺知州已经下车了,自顾自地往酒店里走。
我连忙下车跟了上去。
唇上还萦绕着那抹濡软的感觉。
我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唇。
贺知州就是个怪人,讨厌我还偷亲我,厌恶我,还跟我上床。
说白了,他就是重色!
“哎呀,知州,你终于回来了。”
我跟着贺知州刚到住的楼层,陆长泽便如获大赦般地跑了过来,带着他那阵哀嚎。
贺知州瞥着他:“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哎呀,睡什么睡啊,你赶紧去看看你那顾妹妹。
自从你没接她的电话,她就一直哭,哭到现在,我怎么哄都没用。
关键她身体不好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我真担心她哭着哭着就……”
“闭嘴!”
贺知州忽然低喝了一声。
陆长泽赶紧闭上嘴巴。
“以后不要乱说,她的病会治好的。”贺知州淡淡地说了一句,便朝着顾青青的房间走去,看都没看我一眼。
待贺知州离开后。
陆长泽撇着嘴道:“我什么时候乱说了?那女人本来就得了不治之症,要死也拦不住不是?还怕别人说了?”
“不治之症?”我心惊地看着陆长泽。
陆长泽‘啊’了一声,说:“没,没啊,我什么都没说。”
他说着就想开溜。
我赶紧拽住他:“你给我说清楚,那顾青青到底怎么了?”
“哎呀,我也不知道,反正知州把她从乡下接过来时,那女人就是一副病殃殃的模样。”
“乡下?”
我越发惊讶了,顾青青竟然是从乡下来的?
可贺知州虽然从小不受贺家待见,但到底也是贺家的大少爷,他又怎么会跟一个乡下女孩扯上关系?
“是啊,那顾青青以前就是个土包子,知州是在跟你离婚那会把她接过来的。”
听到这,我心头一涩。
不管顾青青是不是乡下土包子,贺知州跟我离婚,也的确是为了她。
“哎,那顾青青其实挺烦人的,弱不经风的,吼也不能吼,说也不能说。
那心思慜感细腻得哟,我跟她说话都得谨谨慎慎的。
真不知道知州为什么非要对她那么好,小安然你比她都不知道强多少倍呢。”
陆长泽一脸嫌弃地说。
我忍着心里的难受,淡淡地笑道:“各花入各眼,也许贺知州偏偏就喜欢那一款。”
“也不是……”陆长泽皱着眉,说,“我倒觉得知州对那顾青青不一定是喜欢,但确实不可否认,知州对那女人很好很好。”
“对一个女人很好,不是喜欢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