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我走到哪都能碰到他。

此刻他正往电梯里走,身旁还跟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身姿窈窕,一头黑长直发柔顺地披在脑后。

光是那么一个背影,就能让人联想到‘清纯的白月光’这个形容。

难怪他说今晚不回去的,原来是来这里跟白月光开房。

心不受控制地泛起一抹酸涩,那抹酸涩里还裹着一丝丝疼。

极力挥去这些不好的情绪,我深吸了一口气,往前台处走。

现下不是纠结儿女情长的时候。

我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筹钱!

前台小姐姐礼貌地告诉我,说报名在二楼会议室。

来到二楼会议室门前,我敲了敲门。

里面很快传来一道略微熟悉的男性嗓音:“进来!”

我想了好一会,也没想起这声音是谁。

推开门,一阵呛鼻的烟味顿时扑鼻而来。

我一抬眸,就瞧见里面有好几个男人在打桌球。

整个房间里乌烟瘴气。

不是说好的‘会议室’么,这门上还贴着‘会议室’三个大字呢。

怎么这整得跟俱乐部似的。

里头装修豪华,高档的烟酒应有尽有,玩的器材也不少。

我在门口站了好一会,有点怀疑我是不是走错了。

一个长相俊美妖娆的男人靠坐在球桌上,一脸兴致勃勃地看着我。

那男人衬衣扣子不好好扣着,偏偏要散开几颗,露出自已完美健硕的胸肌,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男人。

他冲我笑着吹了声口哨:“哟,这不是唐安然唐大小姐么?”

我蹙了蹙眉,仔细地瞅着他。

这才想起,这男人好像是贺知州的朋友,叫陆……陆长泽好像。

曾经我看见贺知州好像跟这男人喝过酒。

我当时还在心里吐槽,贺知州那么木讷老实的男人,居然还会有这么妖艳的朋友。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老实木讷只是表象,那男人骨子里其实也跟这些人一样。

邪肆,妖艳,狠戾起来,让人心里发寒。

我往后退了两步,说:“我好像走错地方了。”

陆长泽闷笑:“你如果是来报名参加舞蹈盛会的,那就没走错地方,但你如果……是来找知州的,那么你确实走错地方了。”

我脚步顿住,不确定地问:“就在这报名?人事呢?面试官呢?”

“我们不是吗?”陆长泽身后的几个男人冲我摊手笑。

看着他们一个个跟纨绔子似的,我深表怀疑。

陆长泽环胸笑道:“这酒店是我家的,这舞蹈盛会也是我们兄弟几个闲来无事办着玩的,我们啊,就是想趁此机会看看美女,所以,能参加这个舞蹈盛会的,那都得是身材外貌俱佳的一等一美女。

这报名的关卡当然得我们哥几个亲自守着,人事那群人严肃又正经,哪有什么审美,我的小安然,你说是吧?”

啊呸!

谁是他的小安然。

这男人咋跟个二流子似的。

我内心吐槽着,面上却讨好地笑道:“那你们瞧瞧,我能参加这个盛会么?”

陆长泽摩挲着下巴,上下打量着我,点头说:“嗯,你这身材外貌都完美,就是嘛……”

“就是什么?”我连忙问。

陆长泽长叹了口气,说:“就是我怕知州找我麻烦呀。”

我噎了下,平静地说:“我跟他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不怕。”

“是么?”陆长泽掏出手机,点着手机屏幕,一脸怀疑地说,“哎,可我还是有点怕啊,毕竟那男人疯起来特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