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笑话,贺知州又不是没有在我面前这样贬低过我。

我亲耳听着贺知州的贬低,我都没怎样,她还想用这招来刺激我?

顾青青一怔,似是也没想到我反应这么平静。

半晌,她嗤笑道:“唐小姐,你就别硬撑了,难过就表现出来吧,你这样假装不在乎的模样反而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呢。”

我冲她扬起一抹灿烂的笑:“顾小姐你想多了,三年前我不喜欢他,三年后,我也没把他当一回事。

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拿他当宝……”

轰!

我话音还没有完全落下,总裁室的门猛地开了。

一身阴郁气息的贺知州就站在门口。

他森冷地盯着我,那眼神,比冬日里的冰雪还要冷。

我心头紧了紧。

完了,这男人又要发疯了。

贺知州笑了笑,他逼近我,看我的眼神仿佛像刀子。

“三年前你不喜欢我,三年后你不把我当一回事,那你知道,我现在把你当什么么?”

我后退了两步,摇了摇头。

他凑到我耳边,带着恨意,咬着牙根说:“一个……暖床的玩物罢了。”

心脏骤然一抽,泛起一抹无法忽视的涩痛。

我僵硬地朝他笑了笑:“是,是么?”

贺知州黑沉的眼眸死死地盯着我的脸上。

半晌,他冷笑着,一步步退开,紧接着,转身朝外面走去。

那高大的背影,带着生人勿近的戾气。

贺知州在的时候,硕大的办公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贺知州一走,场面瞬间沸腾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刚刚贺总好像很生气。”

“你没看见吗?是那个女人惹恼了贺总,真的是,以前狗眼看人低,现在自已家破产了,就这样死皮赖脸地来纠缠咱们贺总。”

“就是,她是怎么有脸来的。”

“你还不知道吧,最不要脸的就是她,之前她也来了一次,穿得可暴露了,估摸着是来勾引咱们贺总的,不过很快就被咱们贺总给轰出来了。”

“啊,还有这事啊,啧啧,看不出来啊,她居然那么不要脸。”

嘲讽和辱骂声铺天盖地。

我面无表情地听着,心里没有什么起伏。

可一颗心,却还在因为贺知州刚才的那句话而泛着难忍的涩痛。

一个暖床的玩物……

真的,这几个简单的字眼,从他嘴里说出来,俨然构成了一把能刺穿人心脏的利箭。

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

顾青青冲我得意地笑:“瞧吧,你只是一个暖床的,所以,我没必要跟你争,也没必要因为你和他的事情而生气。

毕竟,那样会拉低我的身份。”

我懒得搭理她,环顾着办公室,看有没有空位。

这时顾青青忽然拍着手让大家安静下来。

“打扰一下大家,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唐安然唐小姐。

是我知州哥哥专门聘请来给我们打杂的,所以,你们有什么脏活、苦活都可以吩咐给她。

毕竟,她也是拿薪水的,不能在这吃白饭,大家说是吧。”

“哇哦,咱们贺总果然是又仁慈又大方啊,还会给她安排一份工作。”

“就是,这要是我前任老婆,早把她轰出去了。”

“啧,你们没瞧见她行李箱,肯定是她在贺总面前哭嚎着没地方住,没法生存了,贺总这才可怜她,施舍她一份工作。”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肆意嘲讽,拖着行李箱默默地去了最里面的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