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涿捏拳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宁安笑了笑,“我心里有数,就是小翼的事情谁都不要说。”
谢涿点点头,“我知道轻重,你还笑,你怎么招惹这么个恶魔。”
宁安也不知道,他记得校园里姜野是阳光开朗的,总是笑容和煦,待人亲切有礼,虽然那个假期露出越来越多与?校园里不一样的行径,但宁安一直以为是毕业后?的放肆。
之后?的事情就跟电影快进一样,把他的生活彻底打?乱,宁安从那个泥潭走出来后?已经很少去回想为什?么会?发生那些事情。
高院长冷酷到?残酷的训练机制让他度过这场危机。
往前看?,向前走。
走得足够远,就会?发现?曾经经历得的一切苦难不过如此。
确实如此,曾经让他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的八月,在后?来的妊娠诊断、药物性致聋、误诊误治及漫长的康复过程里。
它们?算得了什?么?
也是谢涿提及,宁安浅浅回忆了一下,突然意识到?姜野并非突然发疯,他或许根本不是外人看?见?的那个样子。
他不是突然降临到?身?边的温暖太阳,他是只怪物,一开始就是,只是披了张人皮伪装着来到?他面前,以看?他的喜怒哀乐而取乐。
宁安不清楚自己哪个地方引起这只怪物的注意,只能小心斡旋应对。
但是他似乎缺乏技巧,总是容易引发对方的怒火,莫名其妙的。
“你是怎么拒绝曹老板的?”宁安小心翼翼地问。
谢涿心头微松,看?来知道向他取经。
宁安看?着温和很容易被欺负,其实在一些事情上很轴,就是人们?常说的不机灵,不会?转弯,不会?妥协,不会?曲意迎合等。
就像两人认识没多久,谢涿有次大意被人下药,其实有很多种办法,既能救他又能不得罪客人,找林姐,告诉店里的保安等。
宁安用了最笨的办法。
将一桶洗过拖把的水淋到?他身?上。
他新买的奢侈品衣服当即报废。
气得谢涿不顾药力追着宁安闹。
当时宁安听说一件衣服要大几千吓得脸色都白?了,一边说帮他洗,一边说谢涿只有臭了,那人才会?彻底放弃歪脑筋。
物理性臭。
“还记得上次他带我去选东西不,那场酒会?对他很重要,我这人没什?么本事,但是时尚品味还不错,就帮他选了几套很满意的西服,走的时候我没要别的,要了一对袖扣。”
几套西服对酒会?的顺利与?否起不到?决定?作用,曹文生拿下五岭区几个重要项目,这场酒会?是他的庆功宴。
谢涿自然没资格陪他参加这么重要的宴会?,但还是以不知名朋友的身?份陪他到?宴会?现?场后?台,在将人交到美丽的名媛手里前。
谢涿将那对袖扣戴在曹文生的袖口。
然后提出只做朋友的要求。
曹文生当时的眼中闪过诧异,但也不是很诧异,时间?很赶,名媛已经挽住他的手走向热闹气派的会?场。
容光焕发的曹文生在亲朋好友的祝贺下走向灯光璀璨的地方,进入会?场前,他回头看?了眼谢涿。
“这段经历我可?以给你写个几千字的小作业,基本上每个场景你都可?以拿去逐帧分析,你要是能吃透,男人……拿捏!”
宁安露出清澈的眼神。
谢涿叹气,学霸难道真的在情感上都一无?所知吗?
谢涿拍拍宁安的肩膀,“体现?你的价值,在他最开心的时候提要求。”
宁安沉默片刻,“我没什?么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