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两口没有?买什么贵重礼物,都是孩子爱玩的小玩具,例如拼图橡皮泥,不过宁翼还是更喜欢乐高。
经常一个人能坐一上午。
持久的耐力和专注力令两位老教授惊叹不已。
清晨的地铁人不多,宁安会?趁机使用手语,偶尔引来?好奇的目光。
宁安就像没看见一般。
宁翼也是,黑色的眼睛盯着宁安的嘴唇。
这个孩子内心敏感却不脆弱。
宁安需要仔细观察琢磨才能找到对?方在意的点。
就像此时?,宁翼其实一直盯着他嘴角的伤口。
伤口有?些严重,经过一夜后,在嘴角凝结成黑紫色,恐怖算不上,但还是很明显。
早上宁安是在宁翼的抚摸下醒过来?。
宁翼抚摸着结痂的嘴角。
即便对?面是一个孩子,宁安眼底还是闪过慌乱。
用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紧张语气解释,“晚上回来?在楼梯上摔了一跤,不小心咬到嘴唇。”
说?完才意识到没打手语。
无奈地笑笑,“爸爸没事,小翼不用担心。”
宁翼这才松开手。
宁安悬着的心慢慢放回去。
昨夜不堪的画面闯入脑海。
姜野松开他,嘴唇沾着血。
在浓烈眉眼和冷白肤的对?比下,像个地狱爬出来?的厉鬼。
向后梳得整齐的发丝不知什么时?候凌乱起来?,就像此时?不堪的宁安,白色的体恤在蹂躏挣扎中皱巴巴堆在胸口。
露出纤细的腰部。
车厢里只有?姜野粗重的喘.息,及宁安抽泣的声音。
他的哭一如既往的隐忍不显。
更像受不了嘴上的疼痛发出的吸气声。
纤细的腰部也跟着抽动,露出明显的肋骨形状。
姜野的气息再次靠近。
宁安害怕得颤栗起来?。
又担心引来?更加不可预测的危险行为?。
勉力撑着身体,像在风中燃烧的纸片。
“你现?在住哪里?”
宁安摇头,他根本分辨不出姜野的语义。
只是本能的畏惧瑟缩。
在绝对?的强大?面前。
只能懦弱地等死。
“不想受更严重的伤就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下颌再次被掐住,眼睛被迫对?视。
疼痛不分先?后的在身体各个地方蔓延。
“回答我,你住哪里?”
宁安呆呆看着姜野,没有?回答。
“蒲公英?”
姜野脸上带着笑,眼神是不正常的偏执。
“为?什么你还能住那?里?”
宁安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挤出声音,“我,我在那?里当老师。”
姜野附在宁安的耳边,笑声压抑地从胸腔里挤出来?,在静谧的车厢里回荡。
“为?什么没去读大?学?”
宁安盯着天花板,眼睛没有?焦距。
“生?病了……”
“什么病?”姜野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