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生立马澄清,“他变态我可不变态,我就?是……”
说着?手?又往谢涿衣服里摸。
谢涿真的很无语,两人分分合合四五年,吵架吵过无数次,但只要一方给台阶,另一方铁定下,大约他们心里也清楚,一路看着?姜野和宁安的磨难过来,长情不易,相处更难,如果他们真的分,可能就?真的再?也不会复合,他们之间连宁翼这么?根纽带都没有。
谢涿狠狠踩了?一脚曹文生,曹文生吃痛弯腰,手?里的蛋挞掉在地上,上面的黄桃和蛋挞芯碎得到处都是。
曹文生弯着?腰喊痛,一不小心跟小树对?上眼睛。
孩子吃得嘴巴湿乎乎,大眼睛有些受惊地看着?曹文生,曹文生第一次看见小树时是有些吃惊,这孩子跟谢涿长得很像,他还?阴险的偷偷去测过DNA,确认两人没有血缘才松口气,然后?又怂逼逼再?去测了?测自己跟小树的NDA,当然不可能有血缘关系,当时拿到报告他还?挺遗憾。
小树又想藏到谢涿的腿后?,但是被橱柜挡着?。
藏无可藏,红着?脸胆怯地望向曹文生,慢慢把啃了?一半的蛋挞递给曹文生。
曹文生是独子,堂兄弟表兄弟倒是有,最近随着?侄子侄女雨后?春笋般冒出来,他也升了?辈分,但是他真的不喜欢小孩,每次家庭聚会一乌拉的熊孩子,烦都烦死了?,但从未见过小树这么?乖巧听?话的。
如果他不是谢涿的养子,可能曹文生会有耐心得多,这孩子知道曹文生不喜欢他,也尽量不出现在曹文生面前,实在躲不过就?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这么?第一次主动?分享自己的食物倒是稀奇。
曹文生蹲下来看了?半天,就?在小树快要哭着?收回蛋挞,曹文生突然抓过去一口吃掉。
那要掉不掉的眼泪就?收了?回去。
堪称绝技,曹文生觉得谢涿应该找到继承人。
“你不要欺负他。”谢涿警告。
小树还?盯着?曹文生,确切的说盯着?曹文生的嘴。
大约好奇战胜了?畏惧,他很想知道蛋挞去哪里了?,他发现曹文生根本没有动?嘴。
就?在他忍不住想拉谢涿的衣服。
曹文生突然张开嘴,里面哪里还?有蛋挞。
小树蓦地睁大眼睛。
晚些时候姜野吃上曹文生打包回来的披萨和蛋挞,见曹文生分毫不取有些奇怪,“在下面就?吃饱了??”
他就?随口一问,他跟曹文生是塑料兄弟情。
曹文生时不时就?要控诉当年姜野拉他做垫背。
姜野时不时讽刺曹文生人心不足蛇吞象,还?说什?么?兄弟就?是拿来插两刀的。
就?连曹胜都意外,问儿子是不是跟姜野处成连襟。
曹文生略有沉思,“小树那孩子不错?”
姜野摇头,“跟你没血缘关系。”
是的。
曹文生又说,“他跟谢涿小时候长得很像。”
姜野头也不抬地抿了?口白茶,“也没血缘关系。”
曹文生再?说,“他看起来性子温和善良。”
姜野拨了?拨香炉里的炭火,“没血缘养不熟。”
曹文生愤怒了?,“你有血缘的也养不熟。”
姜野放下书揉了?揉手?腕,看了?眼一楼的训练室,训练室宽敞明亮,一应器械应有尽头,“练练!”
曹文生脱衣服,“练练就?练练,谁怕谁!”
小金毛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张开嘴吐出舌头笑眯眯看着?两个男人。
宁安带着?宁翼返回时,听?见山坡上那处房子传来曹文生的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