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城市灯火通明,每个亮起的窗口都是一个温馨幸福的小家。
金市的夜空是那般大,仿佛能?容下整个世界。
却唯独容不下他和宁翼两个人。
也是那次逃跑他明白一味的退让并不能?保护最重要的人。
曹文生匪夷所思地看着宁安,“你要告姜野?他可是孩子爸爸。”
谢涿想捂已经捂不住,紧张地看着宁安,涨得面?红耳赤。
宁安看了眼后视镜,笑着说,“你俩挺配的。”
都是大嘴巴。
曹文生受家庭观念影响其实挺传统,宁安把姜野告进去?,以?后宁翼知道了怎么想?
之前?他也觉得姜野对宁安的做法挺过分,得知这?两人实际上就两口子,中间还有个好大儿,嘴脸快赶上网上的恶臭男,恨不得直说两口子的事有什么好管,被谢涿和郭女士不断教育才稍微好转。
谢涿立马扯了曹文生一把,“文生没出卖你,他没告诉姜野。”
宁安浅笑着摇头,“这?件事也瞒不住了,姜野一直在调查我。”
谢涿还想八卦,被曹文生拉到身后压着,他双手撑着前?排座椅,一脸严肃,“宁安,你知不知道姜野可能?想拉着他父亲一起死?”
宁安平静无波地看着山路。
曹文生叹口气,“当时他欺负你时我就应该拉着他点,也不至于让你这?么恨他,你到底把什么东西交给井正,让我心里有个数。”
这?次宁安没回避问题,“应该是融X的一项资金授权书。”
曹文生倒吸一口冷气,终于弄明白外界那种?极度危险一触即发又?还维持着最后一丝平静的诡异感。
按理说金市如今的局面?早应该招来专案组的调查,但是上面?迟迟没有动静。
不说井正,就连姜兴修都还在出席一些正常会议。
这?种?诡异的平静外表之下,内里已经是张到极致的钢丝。
就等最后一根断掉,全盘崩塌。
“你知不知道?”曹文生还要再问。
宁安打?断他,“我知道姜野的父亲准备转移资金,兴许已经转移不少,但这?笔是最重要的,如果?交给井正,我可能?成?为胁从犯,等他们成?功离开,我和姜野便是替罪羊,如果?不交给井正,姜野在金市坐大,我跟小翼可能?会永远过着被困的余生。”
曹文生怔住,喃喃道,“怎么可能??”
谢涿立马嘲讽地扒拉着曹文生,“怎么不可能?,你们这?么多年朋友,还不了解他,他又?不是后来才变坏,他是一直都很?坏,出生就带上他父亲的恶劣基因。”
曹文生继续辩解,“那是他不知道小翼是他的孩子。”
宁安摇头,“小翼变成?重度听损是他造成?的,他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小事让小翼浸在水里不顾他的死活,他还一次次当着小翼的面?叫小翼野种?,还当着小翼的面?对我……一个正常的男人会做出这?种?事情吗?如果?要成?为他的孩子才能?被他善待,我宁愿小翼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曹文生难森*晚*整*理堪地无言以?对,在对待宁安这?件事上,他也算从犯。
“但是宁安,你把这?个交给井正,以?后你也会被调查,姜兴修跟井正根本不是好人,他们从未爱过姜野,也从未为姜野考虑过一点点,我不是为姜野辩解,姜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的家庭有很?大责任,我听说他根本不是被他母亲生下来的,因为他母亲觉得会影响身材和容貌,就连跟姜兴修的婚姻也是为了从中获利,姜兴修也无所谓,要姜野只是为了应付姜野的爷爷。”
车厢里一片寂静,大约都被这?个消息震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