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紧张,胡毅觉得水的味道有些怪,若有若无的苦里带着一丝腥甜。

把?东西递给?姜野后?,他也不敢看姜野,埋着头就离开。

到了楼下,那名青年依旧不放他离去。

下午的时候沉闷炎热的天气开始落雨,但又?没彻底落下来,厚重的云层压在头顶,偶尔滴下一两颗滚烫的沸水。

起先还能听?见姜野狂怒的吼声,夹杂着宁安的一两声惊叫和?哭泣,到后?面整栋楼安静得有些诡异。

不安的胡毅产生中暑的体征,恶心想吐,看什么都雾蒙蒙,破旧的楼房在黑压压的天空下像一只恐怖的巨兽,保镖给?他喂了些水,两个小时后?胡毅恢复正常。

胡毅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枯的嘴唇,似乎怀恋着的那个味道,“后?面我接触到那些东西后?才意识到水里应该放过致.幻剂一类的东西,居然不怎么苦,应该是好东西,可惜我的经济能力森*晚*整*理买不到这?种?品质的。”

“大少爷就是会玩,还让一群保镖替你们?保驾护航,你们?玩了七天,我他妈的就被扣住七天,饿了渴了只有面包矿泉水,哪像你们?那般逍遥,为你们?搬过去的那些东西差点?累死我,还喝那么多酒,真是醉生梦死,你们?现在既然在一起,看在老同学的面上送我些那玩意儿怎么样,怎么说你们?能在一起我也出了不少力。”

宁安没有理会,而是少见有些执拗的问道,“那位让你送水的人长什么样子?”

胡毅讳莫如深地闭紧嘴。

“是不是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文又?贵气。”

胡毅瞬间变了脸色。

宁安的指甲已经掐进肉里,“做这?件事你得到多少钱?”

胡毅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彻底别?过脸不再看宁安。

天空开始落小雨。

青山区的雨季总是先大后?小,先急后?缓。

暴雨过后?就是绵绵不绝的小雨期。

连绵不绝,细针一样落满全身。

等回?过神,秋季的寒意已经渗入骨头缝。

胡毅见宁安没有进一步的行动,狼狈地爬起来仓皇离去。

宁安站在巷子里,任由?一层层细雨浇透脸庞。

他依旧有很多疑惑。

那些水真的有问题?

姜野知不知道水里有问题?

那位戴着金丝眼镜的青年究竟在整件事里扮演着什么角色?

他不应该动摇,曾经他那么信任姜野,之后?不剩一点?。

重逢后?姜野的一言一行无不将本性暴露得更加彻底。但偶尔,少年热烈的笑容还是会刺动麻木迟钝的心。

他曾笑得那么灿烂,“宁安,你幸福惨了,信野哥得永生。”

宁安忍笑忍得很艰难,他发?现姜野有时候有点?二,这?人明明比自己小几天,却老逼着他喊对方哥哥,宁安不会喊野哥,但是他信了,于是跌落深渊。

也不知过了多久,宁安掏出手机拨打出电话。

“卢哥,我是宁安。”

对方说了什么,宁安轻轻回?答,“今晚碰见他了,没有点?酒,跟一个叫骡子的人说过话。”

对方叮嘱宁安注意安全,宁安道谢后?沉吟片刻。

“卢哥,胡毅毕业后?开始从一个账户上取钱,我能问一下大概是多少呢?”

五十万。

宁安依旧为这?个数字震惊。

他沉默短瞬。

“那能查到这?个账户是谁的吗?”

对方委婉拒绝了宁安,或许知道,但出于什么原因不方便告诉宁安。

宁安没有为难对方,声音依旧轻微,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