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郁落轻眨了下眼,不乏期待地等她给出新的自辩证词。

祁颂终于舍得缓缓松开她,沉默片刻,严肃道:“我马上要易感期了,会有一些类似的冲动。”

“......”

郁落默然。

真是毫无创新,易感期这个借口竟还能用第二次。

“那么。”

郁落抬眸和她对视,拿出同样正直的神情,“除了抱我,你临近易感期还会有其他冲动么?”

她循循善诱,引导这个不知悔改的罪人生出更多恶念。

“譬如,想亲我?”

她观察着祁颂睫羽悄悄轻颤的弧度,继续道:“想咬我?”

女人的眼里泛起蛊惑般的撩人笑意,“或者,想和我做唔。”

最后一个字被祁颂按在了掌心。

她呼吸起伏,捂着郁落的唇,眉梢蹙起。

在心头难言的热意里,她看着女人眼里的一点狡黠、生动又勾人的笑意,忽然觉得自己这张原本算是纯白的纸,在渐渐染上一些墨迹

全部是由郁落挥洒。

作者有话说:

现在这个时期其实特别稀有且珍贵的相当于同一张纸白了两次,每次都是被郁落恣意染上自己的色彩。(换句通俗的话说,一只小狗纯情了两次,每次都被姐姐手把手教成狼狗,咳咳咳)

第28章

和姐姐去睡觉好不好?

“你要去做什么?”

祁颂刚转过身,衣角便被身后的人拉住了。

“才抱完我,又把我扔在这里。”

女人清冷的声音压得微低,含了那么点儿委屈,勾缠在幽深的夜色里。

祁颂的呼吸沉了一些。

她垂下眸,看到郁落雪白的指尖紧紧揪在自己的衬衫布料上,有些黏人的意味。

心里哪里像被羽毛挠过,掀起一片痒意。

她闭了闭眼,唇瓣嗫喏一下,开口嗓音微哑:“我要去打抑制剂。”

“......噢。”衣角的手指乖乖松开了。

郁落轻轻说:“那你去吧,我等你。”

祁颂张了张嘴,想说不要等。可她直觉再与郁落多说几句话,心里莫名的痒意就要撑不住了。

甚至于,那痒意现在已经荡漾开,缓缓酿成了一种难以掌控的热意。

她逃也似的快步撤离,去行李箱里翻出了抑制剂,而后钻进浴室。

-

针尖刺破后颈肌肤,一管抑制剂被注入腺体里。

祁颂闭着眼,感受到抑制剂带来的直接而蛮横的压制效果。翻涌的复杂情绪被碾平,燎然火焰被浇灭。

一定是因为最近易感期要到了。

郁落这几天只是随便撩拨她几下,便已让她失了魂般做出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举动没能推开的亲吻、着了魔般紧紧追随对方的镜头、主动给予的拥抱。

她不相信自己会在短短几天内喜欢上隐瞒原主、与其他人生孩子,再见面后竟还只撩拨不解释的女人,因此这些无关爱情;她也不认为自己会庸俗到馋一个不爱的Omega的身体,因此这也无关欲/望。

似乎只有一个解释原主的身体不争气,临近易感期时,本能地有点黏前女友兼白月光。

刚注射完抑制剂,就像刚做完后进入贤者时间一般,整个人会无欲无求,懒散萎靡。

祁颂轻呼出一口气,满意地重新感受到身心的平静。

她觉得就算郁落现在和她说一些不正经的话,她也能心如止水,应对自如。

在格外从容朗阔的心境里,祁颂自信推开浴室门,正好看到郁落站在床边,褪去身上的浴袍。